“你说什么?如此漆黑夜晚,敌军攻城,我们还冲出城池追杀他人?”段有方气的跳脚,这是他的城,这是他的兵,哪有这样乱来的?
不过他敢怒不敢言,毕竟此人是任家的公子,是任断川的儿子!
却说云书凝神冲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生怕有人从树林当中放出暗箭攻击,此时,云书开口询问一声:“前辈,他们可有地庸强者?”
鸣蛇呵呵一笑:“隔着老远老子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并未有地庸强者,你倘若再靠近百步,蛇爷大可将他们的人数以及实力统统告诉你!”
“好!”云书咧嘴一笑,随即脚下生风,再次加速。
就在这时,第一根箭矢从树林当中飞射而出,正对云书的眉心。
云书哈哈大笑,他说道:“终于肯射箭了,白白让我进入这树林的两百步范围内!!”
其实这些树林中的敌军早在云书还处于城门口的时候便可直接出招阻拦,可惜他们对自己的弓箭手太过自信了,自信到了自负的地步。
他们知道云书在城头接了他们弓箭手一箭,这一箭之上有剧毒,普通人触碰之后,必定会丧失行动力,凡品四层以上,也会出现皮肤溃烂从而影响战斗力,因此他们才会任由云书靠近,准备等云书毒发的时候再出手轻易将其灭杀。
可惜他们错了,云书这一路越是奔跑越是有力气,更是一路到达树林两百步的位置,显然出乎他们的意料。
此时出箭,为时已晚,云书轻而易举躲避开来,随即再近百步,云书大喝一声:“尔等腊国狗贼,当真欺我桑国无人?”
“奶奶的,这群废物才仅仅二十骑,东躲西藏,实力尽数凡品巅峰!”
“才二十人!!?”云书一愣,不过随即又是倒吸一口凉气:“尽数凡巅!?”
云书还想靠近,这时突生异状,树林的漆黑当中突然有一阵古怪声音越来越沉重,最后在云书靠近在五十步范围之时,竟然有漫天风声呼啸而出,响彻天穹,令人心神具震!
包括云书在内,以及那些在城墙之上静观其变的所有人,都是忍不住惊呼一声:“腊国吞风战马!!”
众所周知,腊国的吞风战马极难训练,大多都是帝王亲自赠送给那些领兵作战有功勋的大将之才。
一匹吞风战马,静如处子,可疾行无声,动如疯癫,张口咆哮,如惊涛拍岸般的声音洪亮。
此时树林当中,喷射而出一股磅礴的气机,更是如同飓风一般直接将云书身躯吹拂站立原地,他双手挡在面前,脚下用力,也无法再进一步,这一股狂风,硬生生的将云书遏止在原地。
这等风声呼啸,以及那群马嘶鸣的声音,绝对是吞风战马没错,一匹战马代表着的是一名腊国将领,如今吞风群鸣,那便是腊国至少几万雄狮啊!
段有方额头冷汗挂下,低头沉声喝道:“所有人,准备弃城逃命,从城池后方转移,去往下一个城池,协助守城!”
任屠北听闻此言,大怒:“你这老小子,放什么狗屁?此时敌军人数未知,你竟就准备弃城逃命?”
段有方似是再也忍受不了,竟然一改之前谄媚讨好的模样,他凝重的望着在远处被狂风生生遏止住的云书,指指点点脸色狰狞的说道:“这等声势,几十匹吞风战马啊,敌军有多少人你我心知肚明,任都统,这并非儿戏,而是关系全城百姓性命的危机关头,我等唯有弃城撤兵,与后方虎厚城携手,才有机会一战,独自迎战,就是寻死,就是送命!”
任屠北气的跳脚真恨不得给眼前的这个城主一个响亮的耳光,不过最终还是选择忍耐,收起脾气好言相劝:“稍等片刻,等树林点燃,一观其中乾坤,自然知道敌军的人数,这点树林根本藏不下几万人,你怕个什么?”
“兵贵神速,倘若迟疑,那便是万劫不复,你黄口小儿,竟也在这里指导我来用兵,若不是看在任大将军的面子上,你今日连城头都上不来!!”
此时两人争吵不休,唯独只有清颜姑娘脸色沉重的望向那名被狂风禁锢在大路中央的面具人,她冷声说道:“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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