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虞儿脸色一苦,有些不悦的说道:“是我打扰不高兴你休息了吗?”
“这倒是没有,只是我相信你也不是傻子,可以轻易的看得出来,你经常往我这边来,又与我谈笑甚欢,瓜田李下,难免会有人说闲话,甚至往不好的地方想,我一个粗人下人,无所谓,但你还是大家闺秀,不好毁了这名誉,以后你不用再来了。”
秦虞儿脸色一正,竟是少有的凝重说道:“不高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知道大家在想什么。只是我孤单单的一人,现在唯有你可以听我说说话,因此我才会来找你,我可不是……我可不是喜欢上你了。”
这小丫头说完这一句话,脸色绯红,好似熟透的苹果一般。
对此,云书微微一笑:“但你的行为会让外人看笑话的,你还是……”
这丫头非常的倔强,抢在云书的话前面就开口说道:“你放心,我秦虞儿才不会喜欢你呢。”
说着,她竟是对着云书坐了一个鬼脸,让云书有一种自作多情的感觉。
云书哭笑不得:“我可没说过你会喜欢我,我……你……”
看到云书说话磕磕巴巴的有些可笑,秦虞儿又是欢快的大笑起来。
这一笑没有了大家闺秀的矜持与收敛,更像是一个傻丫头。
看到她的这个笑容,云书不由的感觉心头有一个冰封的东西被触动了,虽然仅仅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稍纵即逝,但还是让云书有了片刻的愣神。
秦虞儿似乎是为了让云书放心,她开口说道:“你听好了,不高兴,我秦虞儿从小就有一个愿望,以后要嫁的人,‘望眼欲穿,盼君来,鲜衣怒马,豪气概……’”
这丫头,竟是把腊戏当中的一曲《盼君归》给唱了出来,声音婉转动人,让天空飘洒的细雨都有了缠绵的情意,使得云书如痴如醉。
她想要爱的人,是大英雄,是那不可思议的强者,甚至可能是地庸。
她幻想的美好夫君是与寻常女子一样的那般高大威武,潇洒倜傥。
歌声缥缈饶林间,树梢玉珠滚碧叶;歌声缠绵入天穹,灰云落撒思暮泪;歌声轻柔抚君心,眉头舒展笑意浓。
直到秦虞儿笑嘻嘻的撑伞离去,云书还在痴痴的怀念歌词中的几句经典,久久不能散去心中所感,直到苦笑挂面,他才伸手去拦截下了几缕如青丝般的细雨,感受这一丝冰凉,他又哈哈的笑了,好像是一个疯子一样,谁人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到了什么。
极远处,有一袭白衣身躯轻便站立树梢顶端,望向痴笑的同时有一丝悲惨气息混合其中的云书,轻轻摇头了。
秦迎宵不知道这人究竟什么来头,也不知道他是否隐藏了什么
不过现在的他恐怕就算不死,也只会碌碌无为到永久,因此也不会太过在意他怎么样,只是想要保护好秦虞儿不受此人蛊惑罢了,如今看来,秦虞儿似乎还是机灵的,并非如她这为情所困,仅仅只是想要有一个能够陪她说话的人罢了。
“你小子的命算是捡回来了。”秦迎宵说罢,转身悄然而去。
入夜之后,云书回到房间内,关上木门,将一个空空如也的玉瓶丢弃在地上,随后又从山水扇中取出一个木瓶,沉默的他没有任何的表情,打开瓶塞之后,嗅到了一股恶臭味,他却没有过多的扭捏,抬头饮尽一瓶毒药。
玉瓶空空,曾装的是烈神水,此时的云书已经完成这一步的铸心,这一次他食用的是碎肠粉,其中痛苦,常人难以理解……
“噗……”一口鲜血喷吐而出,云书自是面不改色,端坐于地板之上,轻闭双眼,感受这一痛苦。
毒己之毒,铸心之路,他云书已走完大半,而他的身子,也越发的虚弱,鸣蛇没有按照计划归来,他也不得不继续进行这一步铸心了,倘若铸心成功,他日直上地庸,再与世人说长短,道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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