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奴婢任红昌,其实是绣衣使者统领任钟之女。因为家父身份特殊,故而一直在深宫长大,添为西宫貂蝉官!至于这张脸……为避免招惹麻烦,奴婢亲手将它毁容了。”说着,任红昌摘下了面具,只见一条长长的刀疤,从眼角到嘴角,就像一条蜈蚣歪歪扭扭地趴在任红昌的脸上,甚为吓人。
“你不需要这样做的!”何咸心中万般惋惜道,“貂蝉毁容了,董卓与吕布还怎么反目?王允还能找到另一位貂蝉吗?”
“容颜不过是臭皮囊,红昌虽为女子,却极为敬佩卫将军决战沙场的事迹!将军若如不弃,红昌愿效犬马之劳?”
“你?”何咸笑道,“你会什么?”
”奴婢会易容术!”说着,任红昌一扭脸,竟然将脸上那道蜈蚣一样的长长的伤疤整条撕了下来。没有那条脸上趴着的“蜈蚣”,任红昌顿时恢复了原貌。鹅蛋脸儿,小酒窝,笑一笑,倾国倾城!何咸顿时愣住!确实是她,那天在西宫门口,见到的那个梨花带雨的小美女。
从毁容少女回归绝世容颜,任红昌的这招变脸当真是让何咸冲击不小!何咸笑侃道:“你的这条易容的刀疤确实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不过,你所谓的易容术,不会就是指这条刀疤吧?难道你想让我南阳军化身为刀疤军吗?”
“刀疤不过是奴婢为了路上方便,做的简单易容。如果将军愿意,奴婢甚至可以将您化成女子!不过,就是您这身材有些高大魁梧……”任红昌认真回道。
何咸的身材样貌和何进十分相似,若在洛阳地区行走,还真免不得需要遮掩,若这任红昌真会易容之术,这趟洛阳之行还真缺不了这样一位人物。
“临行之前,奴婢的父亲曾言,卫将军未必会遵从陛下的密诏行事。若卫将军无意回援洛阳,则命我独自逃命即可。若卫将军准备暗中营救,让奴婢务必一同回转洛阳。奴婢,有办法与宫中建立联系!”
“你知道皇宫密道?”何咸脱口而出道。想当初,何咸就是通过密道进出刘宏病危时居住的崇德殿。可惜,进出的时候,都是蒙着眼睛,由绣衣使者抬着,而后上马车,一直回到了大将军府。
“父亲有命,一切听从卫将军的指令!唯独密道的入口,不能透露!请将军恕罪!”任红昌为难道。
绣衣使者作为皇帝的死士,是唯一掌控皇宫密道的力量。统领任钟,何咸有些印象。想当初,就是这位大哥,手持先帝刘宏的太阿宝剑,领着一队绣衣高手,虎视眈眈地盯着何咸,令其在先帝与当今天子面前,发下终身效忠汉室的誓言。作为皇帝的死士头子,这位任钟想必也不是一位泛泛之辈。既然有他在宫中作为内应,又有他的女儿作为联络人,此趟洛阳营救的任务也能增加一份胜算。
能不能知晓密道,何咸并无所谓。只要能够最终利用密道救刘辩与何太后,那便足以。
“可以!带上你没有问题!但你不得擅自做主,一切行动须听指挥!”何咸叮嘱道。
“奴婢明白!父亲本来就命我听从将军的安排!红昌只是一个联络人与领路人!”任红昌兴奋道。
“同时,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你还是把面具戴上吧!”
任红昌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何咸是担心她的美貌会给这支营救队伍带来不稳定的因素。遂甜甜一笑,应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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