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晓可来说,她是学生,岗位当然就是学校,所以千万般不甘愿也只能听从老爷子吩咐,谁叫他地位最高呢?最老爱幼的美德可是沈晓可从小学到大的。
“夏姐姐,等我放学了我就去找你,这几天发生了好多好玩的事情我要跟你说呢!”沈晓可兴致勃勃的挥挥手,跟着楠雅一同出了家门。
男人之间跑上楼去谈公事了,沈母和宗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的新生代小鲜肉们沈母一个也不认识,却是看得津津有味。
宗夏剥着橘子,脚下仿佛磕到了某样东西,疑惑着附身去看,是一个藏在沙发底下的储物盒,布着些许灰尘,似是被遗忘在沙发脚下很久,却依然能看清里面的东西是一本厚厚的相册,从外观来看十分的复古。
沈母也注意到了这边,望见相册之后眼放亮光,像是发现了经久遗忘的稀世珍宝一样,“哟,我说这东西去哪里了,原来被放在这里了!”
说着便从沙发底下抽出了那个盒子放在桌上,对着相册轻轻一吹,细碎的灰尘随风扬起,逐渐露出原本的样貌,封面是一串鲜艳的大红色中国结,象征着吉祥如意,一看便是年代久远的东西。
沈母眼含笑意伸手轻抚着相册封面,一面对宗夏说道,“这个相册可是我们家很久以前用来放照片的,现在都学会用什么电脑手机来储存了,也就渐渐的把它忘了,甚至连忘在哪了都不知道,我这个人记性又不太好……”
宗夏也跟着笑了起来,“我刚刚觉着脚底下有东西,没想到居然是相册。”
沈母迫不及待地翻开相册,第一页的照片是一个半大点儿的孩子,躺在襁褓中睡意朦胧的打呵欠,眯起的小眼睛,嘟囔的嘴巴,模样可爱至极。
“这是谁呀?”她有些好奇的问道。
沈母嘴中蹦出的答案却让她恍若被雷劈,“是我们月苍啊!这还是他刚满月的时候……不过你别说啊,这孩子的性格从小就体现出来了,当时给他拍照还多不乐意似地,干脆不理我们自己睡觉了……”
宗夏错愕的望着相册上那个小屁孩,再和沈月苍如今的形象联系起来,一个是可爱又惹人怜爱,一个是冷峻严肃的面瘫,对比太过猛烈啊……
这世上最有乐趣的事情无非就是欣赏过去的照片了。看着一页页曾经的过往从眼前翻过,仿佛历历在目,趣事也一件件浮现在脑海中,说也说不完。
沈母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与宗夏讲述着一家人的过去有着怎样的幸福,还有沈月苍小时候的糗事。比如棒棒糖被抢的时候大哭一场,再比如六岁那年还老是尿床……
宗夏觉着自己心目中那高大伟岸的形象彻底崩塌,才知道他原来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是自生来就无所不能高高在上的统御者。
不知道沈母说的这些话被月苍听去了会不会表情比包青天还黑啊……
一张又一张的照片从宗夏眼前掠过,每一张的背后都能从沈母口中听到一件有趣的故事。从年代久远的几十年前逐渐往后流逝,直到一张陌生的脸孔出现在照片上。
这是……
宗夏的食指滑过那张只有两个人的照片,一个是年少时的沈月苍,俊逸的模样已经在青涩的脸上得到了体现,清秀俊美,犹如花开,一身宽大的校服遮不住高挑的身形,在镜头前显得有些拘谨,如同现在一样,喜欢紧抿着薄唇。
在他的身边,立着一个身高只到他腋下的小女孩,长长的秀发,精致的面孔,一身白色连衣裙衬得稚气的小脸清纯脱俗,小手很是依赖般牵着沈月苍的衣角。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冲着镜头笑着。
尽管他唇角的笑意并不明显,可她却分明的看清楚了,原来真如时依所说的那样,他,也是会笑的。
与略显阴沉的沈月苍相比起来,一旁的小女孩就显得阳光了许多,唇边宽宽的弧度仿佛在告诉所有人,此刻的她有多么快乐。
想起如今的时依,凝笑的眼眸总透着清冷彻骨。想起她哮喘病发时生不如死的痛苦模样。原来年少时期的时依笑起来也是那么好看,那么明媚。这一切天翻地覆的变化,仅仅都是因为沈月苍……
心生几分对时依的同情怜悯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心痛——
月苍啊,可惜我没有在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你,是不是你心底的那个位置已经被别人所占去?
望着宗夏逐渐低落的情绪,沈母明白了什么,表情尴尬的将相册往后一翻,故意嘀咕给她听:
“哎呀,当时时家的爷爷和月苍爷爷是世交,所以平日里也有所往来,两个孩子就顺便照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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