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志听了金钱子的话,嘿嘿一笑,道:“金钱子你说的这话,正和我的心意,好,我们就去东北铁刹山一趟。”
几人打定主意后,就上了火车,准备去东北一趟,在火车上闲来无事,郝帅也说起了关于黑老太太的传说。
在铁刹山背坡山根下,有那么一户姓王的人家,老两口子生活得挺紧巴,这倒好将就,那年头穷人家都这么累。只一样,让老两口愁的慌--老两口都年过半百的人了,连一男半女都没有。白天忙活还差了,一到晚上没事,在油灯下,老两口炕头一个炕一个,脸对脸,你瞅我,我瞅你,越寻思事越多,越寻思越远,越寻思越觉得穷日子过的没意思,心里老是觉得空落落的没有底。
是呀,现在对付着还能爬动,等老了那天,要碗凉水也没人舀呀。再说归终这穷家交给谁呢?这王家香火不是断了吗?骂人讲话,这不成了一辈子轱辘棒子了?
老头子什么都寻思,兴许老王家上辈子做了损,找到我这辈子啦?可我老头多半辈子走道连蚂蚁都不能踩--好人咋没好抱呢?唉,都说九顶铁刹山八宝云光洞有个黑老太太,不,不能这么叫,得叫护法神黑大仙,说她有求必应,特别灵,最可怜穷人。
听老辈人讲:铁刹山的开山道人郭守真,被人请到奉天求雨,要不是黑大仙在背后呼风唤雨,郭守真也恐怕求不来雨,那奉天城不知要渴死多少人哩。信神就信在,明个上铁刹山云光洞向她老人家烧个香许个愿,准差不离儿。
想到这儿,老头就把这个想法对老伴说了,老伴也正为自己多半辈子没开怀愁得心里没有缝,听老头一讲心里立时亮堂了,她乐不得一拍大腿:“哎呦,死老头子,你咋早不说?准行!”
第二天是个响晴天,老两口捧着香纸,汗巴流水往铁刹山顶爬。王家老两口,爬上七十二蹬盘山道,已累得张口喘了,也顾不得像那些穿长衫大褂的文人那样欣赏这铁刹山奇异风光,他们来到八宝云光洞门口的砖祠西配殿前,烧上香纸,在地上向护法神黑大仙的塑像鸡叨米似的直门磕头,流淌着眼泪,嘴里一个劲的哀求:“请大仙显圣,让我们老来得子,日后保管年年来上供、烧纸,子孙后代也不忘大仙恩情。”
心诚则灵,这话一点不假。说话不到一年工夫,老伴真生个大胖小子。老两口子差不点没乐死。可乐急生悲,也许是年岁大了,老伴的奶水就是下不来。药也吃了,什么猪爪、鲇鱼一些下奶药方也吃过了,还是没奶水。小孩饿的“呱啊呱啊”直叫唤,老两口的心比猫抓的还难受。没几天,孩子瘦得皮包骨。老伴急得在炕上直打磨磨,直门催老头想办法,老王头闷着头打咳声。
越急越有岔儿,第二天早上,老伴一睁眼睛见老头没有了。日头快落山了,也没见老头影儿,老伴心急火燎地搂着饿得直叫的孩子下不了地,又怕这倔老头急得没法上吊。好歹挨到点灯,才见老头进了大门。老王头人没进屋门,就乐颠颠的喊了起来:“孩子他妈,这回有办法了!”“什么办法?把人都急的快冒眼珠啦!”
老头也不擦擦满脸的汗水,也不搭话,从怀里捧出装满水的大瓶子,把水倒进小锅里,点火烧水,等水开了,老头抓把小米,放到锅里煮粥。粥煮好后,老头把小锅端到炕沿,让老伴赶紧趁热乎喝下。老伴一天水米没打牙,正饿得难受,也就全喝下肚。只觉肚子里一阵响,奶水来了,小孩“咕叽咕叽”的直吮。这回老伴可乐了,忙问;“这是什么仙水,这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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