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种举动,直接导致了后来另外几股大庆残余的反抗势力,了解到这场战争的情报之后,依旧认为惯性思维般的认为马总督和四贝勒是被黄毅欺骗了,而没有发现太平会的飞艇根本就不怕火的关键情报,给这场太平会发起的统一战争后续,带来了巨大的便利。
其次,一名能够将箭矢射出十几里还保持足够杀伤力的,哪怕在几十年之后的现代战场上,也完全称得上是超级狙击手、战场死神般的存在,就这么毫无意义被斩杀,让很多后世太平会的军事学家都感到非常的庆幸。
因为根据他们的判断和分析,如果火凤宫修士黄毅能够正常发挥出战斗力,不去攻击飞艇,而是攻击跨江的太平会战士的话,那么太平统一军方面,至少要付出三位数以上的巨大伤亡,牺牲两位数的飞机发动死亡突袭才能解决掉他。
不说远了。
背靠着大帐门口,匍匐在地的传令兵,听到四贝勒的咆哮后,连忙抬起头来看了看总督马立阳的侧脸,见到这位老大人没有发声反对之后,这才说道。
“是,大人。”
说完后,他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大帐,生怕被恼怒的上位者迁怒。
接下来,大帐内一片死寂,不时的有传令兵传来战场上的最新军情,但都是坏消息,让大帐内的两人心里越发的低落。
大庆甘苏五省自保联军中大多数的士兵,终究不是太平统一军那种洪天贵用十年之久打造的“有坚定信仰”的军队,而只是在“吃皇粮”的诱惑下和辫发“督战队”的逼迫下冲锋的三流军队罢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面对巨大的伤亡,尤其是岐山江岸防线前的尸山血海,许多后来的绿营军队抵达后只是看上一眼战场上的场景,就直接崩溃,他们杀死了督战的辫发人,成建制的逃离。
“马公,接下来吾应该如何是好?”
辫发四贝勒六神无主的在大帐中问向总督马立阳,他还不知道前线的军队很多都已经彻底崩溃,还以为现在大军正用全力将太平统一军“拖”在江岸。
“这天下,可还有吾等的去处?”
现在形势已经很清晰了,无法解决飞艇部队的太平统一军,先天就立于不败之地。
太平军不败,那么败的只有他们。
集结了五省之全力的大军一旦失败,四贝勒不认为剩下的那些地方守备军队,能够抵挡的住如狼似虎的太平匪军。
而辫发人皇族可不是之前历朝历代以宽容仁爱为己任的华族皇室,另外几股大庆势力,也不可能接收他这位有志龙座的野心家。
四贝勒的话语,让依然坐在座子上的总督马立阳低声的叹了一口气,从神情上来看,他似乎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唉!”
“这天下之广,自然有吾的去处。”
“但是,需要借四爷您的一样东西,才能达老臣所愿啊!”
马立阳的话语带着阴森,让四贝勒下意识的感到有些不妙,但还没等他呵斥出声,一把锐利的钢刀就从他背后插入,刀刃带着鲜血从胸口涌出。
“你,你这逆······”
辫发四贝勒只来得及说出这几个字,就失去了意识。
“唉,为了保全吾之宗族,只能借四贝勒你的项上人头了!”
马立阳看着倒在了血泊之中四贝勒,有些哀愁的说道。
但凡有一点希望,他也不愿意向对岸的那个给贱民分田分地的太平匪军投降,但有家有口,还有一大堆血缘宗族的马立阳,实在是看不到翻身的希望了。
安排在前线战场的家仆密探,已经通过隐秘的超凡手段,让帐篷里的马立阳了解太平会大军的力量有多么的可怕,那是一股旧时代军队完全无法抵御的力量。
他让杀死四贝勒的暗卫,割下四贝勒的头颅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出了营帐,正好看见远处江岸的太平统一军已经全员跨江完毕,像秋风扫落叶般,“清理”着战场上残余的五省溃兵。
这时候,傍晚的夕阳正好照耀在江岸的战场上,给大地染上了一层瑰丽的血红色。
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情绪,让马立阳不由自主悲从心来,泪如泉涌,哭泣出声。
“真没想到!”
“吾一把年纪了,当了数十年的大庆忠臣,居然,居然还能看到‘日月重开大华天’的时候。”
“这可是真是,真是······”
······
西元纪1864年5月3日下午18点43分,69岁的陕甘五省总督马立阳,脱下官帽,手持官印,向太平统一中路军司令王会民,献上四贝勒头颅,并宣布甘苏五省向太平会投降。
这便是:
十五万大军跨过岐山江,甘苏五省之地弹指可下。
天下震怖,士绅惊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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