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灵酒没有理会,径直走到秦桑跟前,将林司晴受伤前后经过详述一遍,百里鸣听后言道:“看来苏锦月想阻止林姑娘参加最后一试。”
“百里你也这么认为吗?我也觉得有些蹊跷。”孟灵酒赞同道。
“此事不论是不是苏锦月设计,林姑娘脚伤已成事实,眼下最重要的是她还能不能参加最后一试。”秦桑道。
“我看有点悬,如玉姐姐脚肿得走路都疼,可她仍不甘心还想跳,我好说歹说才把她劝回床上休息。”孟灵酒皱着眉头,很是苦恼。
秦桑道:“如何能甘心,林姑娘苦心经营那么久,如今功败垂成,打击一定很大。”
“所以我才回来找你们商量,看看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孟灵酒看看秦桑,又看看一旁悠哉的百里鸣,“百里,你有办法吗?”
百里鸣抱着双臂,踱了几步,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有些冒险。”
“什么办法?”孟灵酒和秦桑异口同声问。百里鸣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孟灵酒跟前,俯身看着她:“你替她比舞。”
孟灵酒一愣,侧头与秦桑对视一眼,又转头正视百里鸣,忽然伸出手摸了摸百里刻鸣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没发烧呀,怎么说胡话呢。”
“圣驾当前,灵酒如何能冒名顶替?”秦桑问。
“一副面具即可。”
“灵酒不会跳舞,如何比试?”秦桑又问。
百里鸣解说道:“林姑娘原本也不会跳舞,虽然苦练一月,但与那些从小习舞的千金小姐相比,仍然没什么胜算,所以必需出奇方可制胜。”
孟灵酒见百里鸣不似开玩笑,道:“怎么出奇制胜?”
百里鸣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冒名顶替可是欺君之罪,万一不小心被人发现了你不考虑一下吗?”
“上回在金銮殿上跟那个魏使比酒不是已经欺君了吗?再欺一回又有什么关系。”孟灵酒一脸无所谓的神情。
“你倒是心宽。”
“你快说有什么办法能出奇制胜。”孟灵酒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跟我来。”百里鸣一把抓起孟灵酒的手向外走去,将一脸莫名的秦桑留在身后。
孟灵酒跟着百里鸣一路来到竹林,“好多菊花,哪儿来的?”竹屋旁摆着一盆盆菊花,红的,黄的,粉的,开得十分艳丽。
“自然是买来的。”百里鸣独自进了屋。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爱好。”孟灵酒凑近那些绽放的菊花闻了闻。
百里鸣在屋里叮叮当当捣鼓一阵,两手各拿着一个酒樽走了出来,来到一株大红的菊花跟前。
“还没喝完?”孟灵酒闻出其中一只酒樽里装的是蛟龙醉,问道。
“瞧仔细了。”百里鸣喝了一口蛟龙醉,向着花朵用力一喷。
“喂,蛟龙醉怎么说也是顶尖的好酒,你这样是不是太浪费了点儿?”孟灵酒斜睨一眼百里鸣。
“看。”百里鸣向她挑眉示意。
孟灵酒转头望去,霎时瞪大了眼睛:“怎怎么会这样?”红色的花瓣一点一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成白色,不一会儿,大朵鲜红欲滴的菊花整个变成了白色。“怎么回事?”孟灵酒端起花盆上下左右仔细瞧了一遍,没瞧出端倪,“难道花也醉酒?”
“你再看。”百里鸣拿起另一酒樽抿了一口,再次向花瓣喷去,一股酸味扑鼻而来,孟灵酒捂着鼻子,再次睁大了双眼,这一次洁白的花瓣竟然一点一点慢慢变回了红色。孟灵酒惊得无以复加,铃铛似的大眼睛一直在变色的菊花和百里鸣之间来回转换,那意思就是你赶紧给我解释一番。
百里鸣放下酒樽,魅惑一笑:“你说以此能不能获胜呢?”
孟灵酒头如捣蒜。
“想替舞吗?”
孟灵酒再次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百里鸣不解:“这办法不好?”
“好!”
“那为何摇头?”
“人家比的是跳舞,不是变戏法。”
“笨,”百里鸣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花魁舞试历来千篇一律,若将此戏法融入舞蹈之内,定能出奇制胜。”
孟灵酒揉着额头,嘀咕道:“你这办法好是好,可是跳舞我一点也不会呀。”
“不是还有五天吗?”百里鸣道,“林姑娘只练了一个月就有此成效,你有武功底子在,身体柔韧性已然具备,再让秦桑指点一二,五天之后足矣上台比试。”
“你哪儿来的信心?”孟灵酒斜睨着他。
百里鸣神秘一笑:“因为你是孟灵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