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莲见了他的表情哪里还不知道其中误会,跺了跺脚道:“到时候你能不能把韩羽大人的书童带过来……”
韩羽目光一滞,张了张嘴,黑着脸点了点头。
月莲鼓足了勇气说出这个请求,见韩羽点头,心砰砰砰的直跳,掩面转入夜色深处。
“鲁姑娘跟着老夫可是有何要事?”韩羽脚步如电,瞬间来到了黑影身前。
“天工见过韩羽大人!”鲁天工面露惭愧,“给大人添麻烦了……”
韩羽摆摆手:“麻烦倒是未必,不过究竟是什么事请,值得你冒此危险!”
“大人有所不知,墨诘与我实乃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鲁天工咬牙切齿,看得出他对那二世祖的滔天之恨。
事情要从几十年前说起,鲁氏先祖曾是公输般的得意门生,也是稷下学宫最好的工匠。传自鲁天工父亲那一代,更是出了一个半步墨尊。只是好景不长,墨诘不知如何看上了一块土地,请鲁父帮忙修缮屋舍。
墨诘代掌钜子令,鲁父自然不好拒绝,这屋舍修得极其富丽堂皇,暗地里更是布置了重重机关阵法。鲁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但墨诘却不会这样想。这地方涉及到的秘密太过惊人,杀人灭口对他来说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只是要灭杀一个半步墨尊绝非儿戏,墨诘谋划的数月才完成整个布局,以私通蛮族为由灭了鲁家满门。鲁天工那时年纪还小,鲁父亲手斩了她的一臂施展戏子傀儡术幻作了她的身躯,以假乱真,这才令她活了一命。
这大概是墨门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一次内乱,工匠一脉更是因此流落世间,不再依附墨家。
韩羽目光微缩:“墨诘让你父亲修建的屋舍不会就是里面的墨府吧?”
“不错,若非如此,我又如何躲过墨家修士的追寻!”鲁天工一脸嘲讽,“墨诘怎会想到,他当年苦心修建的那些机关阵法却是帮了杀他之人的大忙。”
“你知道里面布置的机关要害?”就在这一恍时间,已经有数个黑蚊失去了联系。始皇之陵暗藏谷中,迟早都会被人发现。墨诘既然捷足先登,自然不想被人发现,这才建立府邸遮人耳目,又布下重重机关阵法,防备有人窥探。
“家父将我送走的时候曾留下一副机关图,里面详细的记载了府邸中的阵法暗器,大人,天工自知难逃墨门追杀,你的救命之恩我是无法相报了。墨诘这些年都在暗中探索地下的秘葬,天工愿尽全力帮你夺得。只是你是儒门大德,恐怕不屑与此……”
韩羽越听越觉不对味,什么不屑于此,老子就是冲着这处秘葬来的好不好。
“带路,若是真如你所说,区区一个墨门,老子保定你了!”
“啊……”鲁天机真沉溺于自怨自艾当中,自韩羽救她之后,心里便有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但是独臂带来的自卑只能让她将这份心思压在心头,更何况后来韩羽突飞猛进,身份地位早就天差地别。
“啊什么啊,快带路啊!”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始皇之陵实在有些出乎意料,韩羽早就有些迫不及待,见鲁天机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再次催促道。
“哦!”一直到了墨府,鲁天机都没从韩羽的气质突变中回过神来。
府邸中的阵法暗合禁法大阵,那些机关暗器又是墨门之极,绝对不容小觑。但鲁天工却是轻车熟路,这地方乃是其父一手建立,哪里地方用了几颗铆钉她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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