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看着被围得密不透风的警戒线,微眯起眼睛想了一下,然后转身沿着人群朝着上游走去,一直走到游轮在视线中只剩下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时,才终于找到了一处戒备较为松散的口岸,趁着周围人不注意的情况下,他飞快的冲到了岸边,然后毫不犹豫的纵深跳入到河水中,河面上溅起了荡漾的涟漪,没过多久就恢复平静。
整条人工河的各个段落除了岸边的警卫外,河面上还有快艇交替巡逻,防备着任何企图从水面潜入的不轨之徒。
在豪华游轮的地下,一个人影悄悄的探了出来,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人注意后,就小心翼翼的游到了船尾的位置,沿着船锚的锁链轻快的爬上了游轮。
对于李默来说,不靠任何装备徒手一口气不喘游过千米的距离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他上了游轮后凭借着感知力的作用一路躲过了数波暗哨和工作人员,躲进了一间厕所后就不动声色的隐藏了起来。过了没多久,就听到厕所门打开,一名身穿侍者服装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等到便池响起水生的时候,李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这名侍者刚想要大喊,就感觉到喉咙被一只铁手死死卡住,他张开嘴巴只能发出隐约的咯咯声响,一张脸因为充血而胀得通红。
3分钟后,当厕所门重新打开的时候,李默身穿侍者衣服走了出来,他左右看了一下,然后朝着宴会的主场大厅走去。
依靠着感知力,李默可以轻易的辨别出周围人对自己的警觉度,当他感觉到自己被注意的时候,就会立刻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走开,并且借着人群迅速消失,等到危机解除的时候再从另外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出现。可是会场中心的侍者都是经过严格赛选,除了有特定的工作牌外,大多数都是由安保人员扮演,李默想要靠近难度极大,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找到空隙后只好放弃,静静的在外围和甲板上小心翼翼的扮演着侍者的身份。
没过多久,在一阵喧闹声和掌声中,宴会的主角开始陆续登场,一名头发向后梳得油光发亮,威仪无限的中年男人和几名外国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脚踩红地毯朝着会场中心走来,由于dg集团的主办身份,游轮上还有一些国外的记者,拿着照相机和摄影机在安保人员的包围圈外相互抢着有利位置企图拍摄到更好的新闻素材。
手拿托盘,行走于人群中的李默此时忽然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他微眯起眼睛在周围的记者和宾客身上快速扫视,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种异样感觉的来源,然而他却已经知道,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错,刺刀所说的那伙人的目标确实是这艘游轮。
按道理在国内这种监管严密的环境下,国外的危险分子很难潜入,就算潜入进来也是缚手缚脚寸步难行,更加不可能跑到游轮上作案。唯一的解释就是游轮的主办方直接或间接的提供了一个可供人钻的漏洞,或者说dg集团内部出现了叛徒,目的就是为了将游轮上的一批重要人员一网打尽。
忽然之间,走在红地毯中的一名西装笔挺,明显是安保人员之一的男人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朝着某个方向望去,一双眼睛就像是出鞘的利剑寒光四射,可是他扫视了一圈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于是只好放弃快步跟在了自己所保护的对象身后。
人群之中,李默蹲在地面上假装整理鞋面,他低着的头上不知不觉中浮现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产生了被枪口顶住眉心的感觉。
“好强大,如果与他正面相视瞬间就会被看破身份。”李默心有余悸,刚才如果不是他反应得快,恐怕只能仓惶跳水逃跑了。他感觉到,那名警卫的实力与征召者相比丝毫不弱,必然隐藏有某种特殊的能力。可是他也清楚的感觉到,那名警卫并不是征召者,身上没有征召者那特有的气息。
当李默重新站起来的时候,一众重要的宾客都已经走过红地毯进入了会场中心,他看着这内紧外松的严密戒备环境,不由得进行了换位思考,心想如果自己是侵入者应该怎么办,很快,他心中就得出了答案。
李默转身走到了甲板的尽头,沿着楼梯下到了动力室和机械室所在的舱室,他刚走进去,就迎面撞上了一名同样身穿侍者服装的西方男人,双方对视了一眼后几乎同时错开了视线,相互朝着相反的方向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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