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宁见过平阳公主。”余香略施一礼,也顺着平阳公主的眼神往后瞧,不知道她在找什么。
“公主是在寻什么吗?”余香疑惑道。
平阳语气里也满是不解:“怎么只有你一个,太子哥哥呢?”
“公主不是只请了天宁一个吗?太子殿下本是要一同跟来的,可是天宁怕他来了咱们聊天不方便,故而就说服他留在储宫了。”余香莞尔一笑,原来是为的这个。但平阳公主又是如何猜到太子会来?难道是因为自己身后的这群侍卫吗?
确认太子没有跟来,平阳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点,“原来如此,看来太子哥哥还真是够疼爱你的,这车辇,这侍卫,阵仗大的堪比母后驾到了。我便以为是太子哥哥跟着一块来了。“说完这话,平阳回头悄悄甩手示意安公公,虚惊一场,一切照旧。
余香自然是被蒙在鼓里的,想也不想就跟着平阳往铃兰殿内走,说到底在这宫里,她也不是头一遭认识平阳公主了,还能怕她真做出什么蠢事来?
“本宫这铃兰殿里装不下那么些人。本宫今日请来的是储宫的主子,可不是储宫的奴才。你们都在这殿外候着,没有吩咐,不得进来。”平阳公主如是对余香身后那群侍卫、奴才说道,寻了个理由便要将他们拦在殿外。
侍卫统领说到底也是个四品官员,真要论起品阶来,他在这皇宫内外也是说得上话的。此时太子殿下吩咐了他,务必保护好太子妃,寸步不离,怎么会因为平阳公主的一句话,就弃太子的旨意而不顾?
“请公主恕微臣无礼,离开储宫之际,太子殿下吩咐了臣等务必保护好太子妃,寸步不离,所以不可留在殿外守候。”侍卫统领冲着平阳一抱拳,如此说道。
平阳不屑地望着侍卫统领,心道这人是怎么了?疯了吗?竟敢跟她堂堂公主对着干?谁管你是什么官,什么臣,公主说话,你只管服从就是了。更何况,余香现在算哪门子太子妃?皇宗未入,大礼未成,你们这群奴才倒是挺会把她当回事儿的。
“呵,你们睁大眼睛瞧仔细,看看本宫手中拿的是什么?”平阳公主将手伸进袖子,突然取出一样东西,高举过头。
余香瞪大眼睛,平阳公主手里举着的不正是她今日来这铃兰殿的目的吗?那丹书铁券什么时候被平阳公主发现了?现如今又怎么说亮出来便亮出来了?难不成这块丹书铁券跟皇上借给自己的丹书铁券并非同一块?可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余香的眼神紧紧盯着平阳公主举过头顶的手,心中狐疑。
侍卫统领看清了平阳公主手中的东西,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说平生也不是没听说过丹书铁券,可这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况且这圣物竟然在一位公主手中,只因要阻拦他们几个入殿,这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见丹书铁券如见圣上,还不快跪?”平阳也是第一次将这丹书铁券青天白日的拿到众人面前,曾设想过这玩意亮出来的时候会有多么神奇,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故而假作威严凶了侍卫们一句,免得他们真以为自己手里这东西是假的。
“臣等叩见吾皇万岁。”侍卫统领这一跪,身后若干侍卫、内臣便也都跟着跪了下来。至于那丹书铁券,许多人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现在为什么要跪,他们自个儿心里也闹不清楚。
这一次,有了丹书铁券在手,侍卫们自然不敢忤逆平阳的意思。余香也就这么带着疑虑,跟随平阳走进了铃兰殿。
她们前脚才进殿,后脚安公公就将殿门关了起来。余香一愣,询问平阳公主道:“公主,大白天的,为什么要关上殿门?”
“谁说大白天就不能关殿门了?每个人的喜好不同,本宫就是喜欢白日里关殿门,你有意见?”平阳做贼心虚,说话的时候底气不足,便也只能以身份压人了。
余香浅笑摇头,心中也觉得平阳公主今日不大对劲,却也说不出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她想要问问平阳公主刚才亮出来的那块金书铁券是个什么来历,是不是她藏在偏殿的那一块,可又觉得不好直接说出口。
余香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地位升了,身份变了,这人反倒是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是不是她真的有喜了?人家老话不是讲,一孕傻三年么,她是不是刚怀上,脑子就变得不灵光了?这么想着,余香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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