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摇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天怎么一下子黑了呢?
脑子里的意识渐渐模糊,下一刻,她便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与此同时,太子正在二皇子的正殿内与其饮酒。不,倒不如说是借酒消愁。
二皇子夺下太子手中的第三瓶酒,对着早已半醉半醒的太子道:“皇兄,你不能连个理由都没有就跑到臣弟这里蹭酒喝。臣弟的酒可都是踏遍五湖四海寻来的,哪一瓶不是金贵得很?你要喝酒可以,可先得说出个所以然来。”
一个时辰前,太子突然带着达公公跑过来,一边砸门一边叹气,吓坏了殿外的众人。太子没有提前打招呼就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二皇子命人拉开门,就见到了脸色阴沉的太子,进来便问:“二弟,有酒吗?”
二皇子点头,命人找来好酒,也询问太子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事不登三宝殿,太子此生主动来见二皇子的次数,怕是五个指头也数的过来。
太子也不答话,任凭二皇子说什么都只当听不见,唯独对那酒是情有独钟。先是用小杯,再是用大碗,而后许是觉得这都不够尽兴,直接拿起酒坛对着喉咙往里灌。那喝酒的架势,倒是真的吓坏了二皇子。
他从来没见过太子这个样子?今日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父皇又否了他的参政一事?若真是如此,那二皇子倒是万分开心,这便说明父皇心里一直都太子的能力存在质疑,储君之位,随时可能换人。
可是当太子喝完了两坛子酒,又抓起第三瓶的时候,口中喃喃唤出了一个名字,“天宁”。
二皇子这才听明白,敢情儿他这要死要活的不是为了江山,而是为了女人?那小丫头片子当真还有这样的本事,真将这太子殿下迷的神魂颠倒?
于是,这两人之间便有了刚才的对话,二皇子询问太子道:“皇兄,你不能连个理由都没有就跑到臣弟这里蹭酒喝。臣弟的酒可都是踏遍五湖四海寻来的,哪一瓶不是金贵得很?你要喝酒可以,可先得说出个所以然来。”
“本宫说什么?都是骗子。父皇,天宁,都在欺骗本宫。”太子的脸上早已是一片醉醺醺的红,他眯着眼睛看向二皇子,大着舌头问道:“二弟,你不会骗本宫吧?”
“当然不会,臣弟怎么可能欺骗皇兄呢?”二皇子心中冷笑,就凭借你的脑子,若我真是处心积虑骗你,倒是降低了我的水准。跟我斗,你还不配。你今日能够被我放在眼里,尊称你一句皇兄,不过是因为你有个养母,贵为皇后罢了。
太子望着自己转瞬空空如也的手掌,当即迷茫起来,酒哪儿去?难不成这酒也跟自己对余香的信任一样,是会跑掉的吗?他早就知道,余香欺骗了自己很多事情,包括“不识字”,包括身世,包括她心里曾经爱上过另外一个男人。可是这些他都能够忽略不计,只要她现如今对他的爱是真的,只要那些“生死不离”的誓言是真的,那一点点欺骗又算得了什么?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过去了么。
可是现在,余香竟然告诉他,这场相识从一开始就是骗局,无关爱情。什么天雷勾地火,前世早注定,都是扯淡,她只不过是父皇派来的女人,是一个身上背负着可笑预言的女人。她明明知道自己那么痛恨那些仙术道法,可她却以一个“兴国龙脉”的身份靠近他,想方设法的让自己落入她的陷阱,最终不过是为了怀上孩子。
父皇以为他是什么?一个专门为了皇室绵延子嗣的人吗?太子自嘲地笑着,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喝醉,他忽然想起上一次喝酒后,还是有余香在他身边尽是温柔。
现在想来,是自己过于可笑,一头载进了她的温柔冢,而后便无可自拔。什么发丝相缠,什么白头偕老,只不过是自己一个可笑而虚幻的梦,自己竟然为了她愿意不顾身份,低三下四,到头来却换不得半点真心。
你不是要太子妃之位吗?本宫给你。
你不是要一个孩子成为汉王朝的“兴国龙脉”吗?本宫也给你。
你说你是身不由己,可当你残忍伤害本宫对你的一片真心时,心中可动过恻隐之心?
天宁,本宫现如今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也算是这段时日对你辛辛苦苦演好这场戏的补偿。日后你是生是死,便再与本宫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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