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任何女人都是过眼云烟,结局都是一样。
“上次他来这‘花满楼’是什么时候?”余香觉得应该也不会有多久,毕竟自从安贵妃疯了以后,就再也没人能盯着萧公公了,他的来去行踪还不是自由的么?
更何况,若是真的按照这花魁所言,这萧公公应当也是离不开女人的,难道他昨日经常说有事要忙,就是去找女人了?
“这可就有些日子了,怎么也有三四个月没来过了。”显而易见,锦兰的语气无比笃定。
三四个月?那么久?
那这三四个月中,又是有什么事情牵绊住了他的步伐,让他不来这“花满楼”呢?
这事儿估摸着问她们也没用,她们又不会知道萧公公的想法。
“我再问你们一个问题,回答清楚了,这些银票就都是你们的。”余香也不吝啬,将那二百两银票全都往前推了推。
“姑娘请讲。”那素色衣裙的姑娘说起话来真是规矩又客气,余香倒是觉得蛮喜欢她的,却也不知她在男人之间为何这般不受欢迎。
“你们可认识萧丞相的长公子,萧云桐?”
余香这话刚一问出来,就听见锦兰“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不要紧,却还像是止不住了一样,越笑越厉害,好像余香刚刚问的那句话是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余香再望向另外两个人,也是一脸困惑地望着自己。
“锦兰,你将话说清楚,为何你要笑成这样?难道说萧云桐在你眼中很好笑?”余香有些不明所以。
“萧云桐不好笑,是你问的话好笑。如果我们不认识萧云桐,那刚才那么多问题,你又是在问什么?”锦兰捂着肚子,勉强止住笑意。
余香急了,站起身抓住锦兰的衣裳道:“你是说带我来的萧公子,就是萧云桐?”
听见这话,锦兰倒是不笑了,反而一脸困顿地望着余香道:“你不知道吗?”
“行了,钱是你们的了,都出去吧。”本来余香叫了舞娘过来,还想跟她切磋一番舞艺,但是现在便全然没有心思了。
锦兰见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奇奇怪怪的,一把拿了银票,便推搡着另外两人出去了。
“疯子”,走到门口,她还忍不住啐了一句。
萧公公就是萧丞相的长子,萧芊芊的哥哥?
她不是没有联想到,而是压根就没往这上面想。
她怎么可能会想到,萧丞相竟然将自己的儿子送入宫中,伪装成一个太监?
现在,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萧公公并没有欺瞒自己,萧丞相当初的确将一个人派入关雎殿,安插在安贵妃身边,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他奉其父亲的命令入宫谋杀了刘浩,而之所以安贵妃当年会听从于他,是因为安贵妃与萧丞相有金钱上的往来。
也许这件关乎于金钱的交易,是要命的。
萧公公很有钱,他在长安城中的任何一家店铺走过,老板都认识他,但却唯独宫中人对他并不相熟。
那是因为他打小便混迹长安城,出入这些店铺,可却从来不曾入朝为官。
还有那家酒楼,之所以其掌柜会对他十分恭敬,是因为那家酒楼就是他家开的。
所以他好色,他对于这条巷子上的每一家勾栏都熟悉,因为他本身就如同芊芊所言,对此地流连忘返。
他身上的那块腰牌为何会是上好的檀香木,便也能够解释得痛了。
萧丞相家什么没有,一块檀香木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她一直都被蒙在鼓里,还以为他是个好人。
她甚至还在他的面前,想着去寻找他的踪影。
真的是蠢到家了。
她现在应该怎么办?那个花魁会不会已经跑出去出卖了自己。
都姓萧,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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