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的时候,她看见此刻目门夏的眼神里融着难以抑制的喜悦,悠扬的小提琴音乐一直在进行,不知是不是在浪漫气氛的渲染下,她的心跳突然也跟着有些变快。
就在下一秒,他反扣住她的手,将她的手紧握在自己宽大的手掌中,一个举动仿佛承诺着永远。
他们转过身面向牧师:“目门夏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艾蓓夏小姐为妻,在神的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始终愿意忠于她,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他笃定的声音传到耳边:“我愿意。”
“艾蓓夏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目门夏先生,在神的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始终愿意忠于他,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她的脑海前突然浮现出佐滨的那句话——“你是真的想好了吗?”
嗯,想好了。坠入深渊的时候,也要将目门夏一同带下。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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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后的酒宴上,目门夏被老爷子叫去说话,姐姐艾熙总算是找到空隙见新娘子,看似指责的语气里满是羡慕:“你这丫头也太不义气了,居然比我这个姐姐嫁得还早,我已经可以预见未来爸妈会怎样对我唠叨了。”
艾蓓夏只笑笑,又听见她继续道:“说实话,原先我不怎么看好你与目门夏的,结果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你能嫁个好人家确实挺好的。不过一入豪门深似海,他们家的家长没对你怎么样吧?”
她摇了摇头,不想让姐姐担心:“没事,我可以应付得了,而且门夏也很帮我。”
明明是刚刚嫁人幸福美满的新娘,艾熙却怎么都没法从妹妹黯淡的神情中看出兴奋,猜测她可能是忙活了一整天,现在感觉累了吧。
又看见酒店奢华的一楼大厅内分布着多位全副武装的保镖,半带开玩笑的口吻,啧啧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刚刚婚礼的时候也是这样,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安保人员。甚至每个宾客进去之前,还有专人用探测仪器核查宾客身上是否携带危险物品呢。”
婚礼事宜是由目门夏一手准备的,艾蓓夏不知道有如此严密的保护措施,隐隐联想起七年前的事……为什么要表现得很在乎她的安全似的,好似害怕她再次在婚礼上受到任何伤害,但七年前不是他派人暗杀自己的吗?为何要多此一举,还是心思缜密的他是故意将这一切做给自己看的?
她蹙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分析不出他的真实用意。
那一头,老爷子正语重心长地对目门夏说教:“既然现在你已经如愿地结了婚,希望以后就要担起点责任。擅自打压单氏集团、撤架【says】,连续做出几番出格的事,你多年来在董事会所努力树立的信任,才不过几天功夫就已被动摇,接下来如若再沉不住气,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会发生哪些可怕的后续结果吧……”
目门夏难得听话地点了点头,只是视线习惯性地瞥向艾蓓夏所在的地方,注意到正缓步走向她。
“香槟。”向侍者要了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给艾蓓夏。
“谢了……”她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紧接着她凑近身子,轻声补充道,“x先生。”
他的眼眸里融着笑意,微微抬起酒杯:“为了我们战略性的成功……”
她伸手将自己的酒杯碰上他的,随着一记清脆的声音,高脚杯内浅黄色的液体微微流转。
记忆将她带回第一次去目家老宅的时候,墙上挂着一幅的画作,画面中一只脚踩在凶猛的毒蛇上,而毒蛇的毒牙则插`进脚后跟。
她第一眼就看明白了画作的寓意是那条蛇,目门夏便是踩住他的那只脚,或许现在他被哥哥压在底下,但总有一天他会用他的毒牙进行反击。
和她的想法及目标是一致的——“凡伤我者,必招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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