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看到堤坝加固已经差不多了,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是保住了堤坝,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在岸边的部落每个人都轻松了下来,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一般,幸好噩梦及时醒来。
洪水也渐渐平缓了,刚才还无比暴躁的波浪轻轻拍击着堤坝。
“该死的外乡人,若不是你们,我早就掌管族中大权了,族长的继承者已经是我了。”
一个面容阴冷的人,死死的盯着云阳,他平时就非常愤恨云阳在部落中的威信,虽然他在部落中地位也不低,但是身为年轻人,他还是低云阳一头,每次有洪水的时候,云阳都挺身而出,遮挡了他的光芒。
尤其是自己心仪的女神――阿薰,居然也每天云大哥,云大哥的叫着,让他每次见到他俩在一起的时候,都心如刀绞一般。
虽然他表面上和云阳以及大家都笑呵呵的,但是在阴冷的内心中,早就把云阳视为大敌,恨不得有一天把云阳抽骨扒皮。
他每天的心就像被虫蚁噬咬一般,表面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中滋味,苦不堪言。他是大长老的儿子木成。
前一阵木成上山狩猎,看到乱草丛里亮光一闪,走近一看是个破碎的铜罐,当时没多想,伸手去拾,结果铜罐的破损处很锋利,不小心把手划破了,鲜血滴到了铜罐身上,当时脑袋“嗡”的一下,就昏过去了。
在梦境中,自己看到了一场飞沙走石、天崩地裂的惨烈战斗,然后画面一转,一个面目狰狞、身负鳞片、巨爪尖锐、头颅巨大的妖魔出现在眼前。
“蝼蚁,供奉我,助我苏醒,吾将收你为奴仆。”
妖魔口吐人言,当时把他吓坏了,那怪物浑身漆黑的鳞片,说话时,血盆大口还滴下口水,猩红的眼珠子直瞪自己。
他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怪物那高傲的得意大笑,直透耳膜。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醒来之后,发现胳膊上有一个奇怪的黑色印记,吓得他赶紧下山回家,用尽了办法去擦洗,也无法消除。
往后在梦境中就时常出现那个妖魔的身影,每一次都是呵斥鞭打自己,真的把自己当奴仆对待。
梦境中的疼痛,现实中是无法感受的,但是他不一样,每一次醒来后都剧痛无比,身上还会出现血痕。
这种折磨让他不堪忍受,内心越来越病态扭曲。他还不敢和包括家人的任何人说,怕引起恐慌,被冷眼相待事小,若被当成妖魔附体,可能会被大火烧死,那就万事成空了。
每当抗洪的时候,看到云阳站出来,指挥大家协调行动,大家都很接受服从的样子,他心中就非常嫉妒,这种嫉妒已经象毒蛇一样紧紧缠绕并窒息了他的灵魂。
最让他不能忍受的就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阿薰,居然和云阳这么一个外来人异常亲密默契。
从小他就认为阿薰是自己的,长大了要娶她为妻,云阳夺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眼看云阳威望越来重,阿薰和云阳越来越亲密,他五内焦焚,在又一次被妖魔折磨的时候,他灵机一动,想到不如先利用妖魔的力量夺取部落的权力,再做计议。于是他向妖魔提出了一个请求,请妖魔满足他一个愿望,他愿意以灵魂祭祀妖魔。
妖魔桀桀怪笑中,同意了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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