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嘟嚷了一声,也没有继续坚持。毕竟大哥和二哥都一个意思,他也不好反驳,只能压下心头与吕布一战的想法了。
“二弟说的不错!”
刘备说了一声,领着关羽、张飞和麾下兵马,直接朝着吕布的队伍策马而去。不多时,便看到吕布就在前方,策马当头而立,身后两侧跟着麾下将领,好似在等待刘备一般。
“徐州牧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吕布看着刘备,懒洋洋的问道。当然,吕布自是知道刘备的意图,不过,他懒得告诉刘备而已。
“温侯来我徐州做客,如今离去,备自当送别。温侯何故不辞而别,若是早知温侯要离开,备自当备下酒席,岂能怠慢了温侯。”刘备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和善的说道。虽然他巴不得吕布赶紧滚蛋,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这就不劳烦徐州牧大驾了!”
吕布随意的应了一声,随后回答刘备的问题,说道:“并非是本侯要离去,若非幽州牧召唤,本侯自当继续在徐州牧的地界上做客。这徐州的山水风光无限美,倒是比幽州那苦寒之地好多了。”
刘备心头一阵错愕,面上表情不变,平静的问道:“温侯离去与幽州牧又有何干系,温侯的话倒是让备有些糊涂了。”
吕布嘴角咧开一丝弧度,故作不经心的说道:“如今既然要离开了,那本侯就不瞒徐州牧了。早在当初本侯便已经与幽州牧联合,本想寻个安身立命之所,本侯自是看中了兖州。不过,幽州牧却是让本侯放弃兖州前往徐州,故而本侯才会放弃兖州去徐州做客。至于幽州牧的用意,本侯就不是很清楚,徐州牧也不用问本侯。如今幽州牧传信而来,说是战略改变,让本侯返回幽州。本侯的爱女在幽州牧麾下,却是不得不听从幽州牧的吩咐,徒呼奈何!”
对于袁常,吕布心中自然是有些不爽的。
当初,让自己放弃兖州来徐州的是袁常;如今,又让他放弃徐州返回幽州,还是袁常。当然,吕布知道袁常不会对自己不利,不过,被他这么使唤,心中还是有些不爽的。所以,现在把他去徐州的主谋袁常给供出来,给袁常找点事做,吕布就开心了许多。
听了吕布的话,刘备心中自是一惊。
袁常让吕布前去徐州,显然不仅仅是做客那么简单,很可能是对他的徐州有所图谋。刘备没想到,袁常竟然早就觊觎他的徐州。虽然如今袁常和吕布放弃图谋他的徐州,但是,至少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刘备还是把袁常给记挂上了,而吕布的目的自然也就达到了。
“温侯,备听闻我徐州别驾糜子仲在你军中,却是不知为何?”刘备故作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总算是把他这一次前来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哦,此事本侯也不是很清楚,不如让糜子仲来与徐州牧说道一番。”
吕布懒得回答刘备,所以让士兵去把糜竺给唤来。袁常和糜竺的锅,吕布才懒得给他们刷,让他们自己解决去。
“徐州牧!”
糜竺看到刘备,语气平淡的拱手行了一礼,看刘备的表情,好似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子仲,你缘何在此?”
刘备从糜竺的眼神中大致明白了一些意思,但是,这么大一个金主,刘备还是不打算放弃,想要坚持挽回。他故作不解的问道:“此前,宪和告知于我说你身体不适在府中休养,我便前去探望。怎知到你府上之时,发现你府上早已是人去楼空,随后听闻你在温侯军中。子仲,是否有何隐情,你不妨说出来。”
刘备的意思很明了,就是问糜竺是否被人给胁迫的。当然,这是他内心仅存的一丝念想,他不希望是他不想听到的那个结果。
“徐州牧多虑了,并无任何隐情。”
糜竺淡淡的回了一句,如今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他便直接说道:“到了如今也不瞒徐州牧了,其实,早在前些年吾便得到幽州牧看重,幽州牧诚心邀请吾帮助于他。有感于幽州牧的诚意,吾便投效于幽州牧麾下。不过,当时徐州刚经历了曹操的肆虐,百废待兴。幽州牧念我是徐州人,便让我为徐州的重建贡献一份力,继续留在徐州为徐州百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如今,徐州在徐州牧的治理下越发的繁盛了,主公也传来消息令吾前往幽州出力,吾自是不敢违抗。没能与徐州牧说道一声,却是吾失礼了!”
糜竺的话说的有理有据,感人肺腑,差点连糜竺自己都感动了,自己有这么伟大?当然,这话也就是表面上的理由,在场的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这个理由。
恍然间,刘备想起当初陶谦还在世的时候,曹操进犯徐州,糜竺曾经离开徐州去寻求援兵。如此一来,显然是那时候糜竺就和袁常勾搭上了。而袁常没把糜竺留在身边,反而是让他回到徐州,其目的自是与吕布到来徐州一样,意图谋夺他的地盘。而同样的,不知袁常那边因为什么缘故而放弃了曾经的意图,但是,袁常染指徐州的想法已经昭然若揭了。心中对于袁常的不爽,自是更甚了三分。
当然,更让刘备不爽的是,糜家这么大的金主就跑了,他想要扩张兵马就比较困难了。毕竟,糜家的财富在天下间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是,糜竺已经把理由说的一清二楚了,难道还能挽留的住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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