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斌右手握刀,左手将檀木固定住,按照脑海中勾勒好的形象,开始下刀。
当锋利的刻刀与坚硬的檀木相触,谢斌的胸口一热,一股热流涌出,顺着谢斌的手臂涌入刻刀,然后,在谢斌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坚硬的檀木被刻刀划了一道深深的划痕,就像热刀切奶油一样。要不是谢斌收手迅速,怕是这块檀木要被谢斌给废掉。
谢斌不可置信的看着檀木上的拿到划痕,再看看手里的刻刀,不知道刚才那一瞬间是怎么回事!檀木的硬度,谢斌是心知肚明,这刻刀的锋利度,谢斌也是了然于胸,可是现在却发生了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就让谢斌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那股热流做的祟?谢斌想到刚才的一瞬间,似乎有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涌出,然后顺着刻刀涌入了檀木中。而且,似乎还有一些意外的感触。
谢斌想到这里,赶紧拿起刻刀,再次小心翼翼的碰触被划了一刀的檀木块。
那种感觉再次出现,一股暖暖的热流从他的胸口涌出,然后顺着手臂涌入刻刀,接着又涌入檀木块中,而伴随着热流的涌动,谢斌的半个身子都有些酥麻的感觉,就仿佛在大冷天里喝了一杯暖茶的感觉,通体舒泰。而等到这股热流涌入刻刀,却又是另一种感觉,仿佛是用手在抚摸,又放佛是用身体的体会,刻刀内那种细密而坚硬的感觉,直接印上谢斌的心头。
而等到热流涌入檀木块,却又是另一番感觉,檀木块内的木质更细腻,而且那种很有规律的纹理和间隙,与刻刀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
谢斌试图控制着这股莫名其妙的热流,有些沉醉其中,那种深入表层之后的触感,让谢斌仿佛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很震撼,很神奇。
只是没过多大会,谢斌刚刚能够熟练操控的那股热流,却攸然顺着刻刀缩了回去,然后任凭谢斌呼唤,也再也没出头。
难道这只是一个意外?谢斌不禁有些黯然,他还以为自己有了什么奇遇,然后从此可以一飞冲天了呢,就像某本小说中描述的那样。呃,谢斌这虽然不算是透视眼,可是貌似也差不了多少啊。
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异能,就像它出现的时候那样悄然无息的消失了。
怎么回事?谢斌赶紧打开电脑,输入“异能”、“热流”、“透视”、“内力”等等关键词,可是搜索出来的,除了小说之外,就是一些不着边际的网站,没一个看上去靠谱的。
闹腾了大半天,谢斌还是没找到头绪,只能再次回到自己的工作台前,期望着什么时候能够让这神秘的异能再次出现。然而,一直到晚上,谢斌对这块檀木的雕刻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这莫名的异能却是再也没出现过,哪怕是一点点征兆都没有。
吃过晚饭,谢斌坐在电脑前苦笑一声,要不是那种感觉还深深的印在脑海中,他或许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檀木已经被雕刻出一个大概轮廓了,看上去还没成品那么精致,可是却已经有一中颇为灵动的感觉。檀木是天生的雕刻材料,甚至不需要上漆,虽然现在只是大概的轮廓,可是那种厚重与庄严的神态却是跃然而出。
而马踏飞燕的经典造型,却又看上去那么灵动与传神,让谢斌自己都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
木雕毕竟跟青铜器不同,虽然在青铜器中,马踏飞燕已经非常精致了,可是跟木雕这种纤毫毕现的艺术品是无法相比的。青铜器注重神韵,而木雕除了神韵之外,还能够更加形象,更加生动。
至少,在谢斌的脑海中,自己的这块马踏飞燕檀木摆件,跟青铜器造型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作品,奔马的造型将会更加夸张,飞燕的神态也会更加灵动。
青铜器毕竟是青铜器,神韵是足够,可是造型毕竟还是略显拘谨,因为要顾虑到物件的平衡,所以奔马显得有些方方正正,虽然那些匠人很高明的将奔马的姿态做了调整,可是也无形中束缚了整件作品的造型。
而木雕却不同,谢斌尽可以将这飞奔中的骏马做出更大的突破,可以更加形象,而整件作品也将更加灵动。这是青铜作品以及古代艺术家们无法突破的桎梏。就像古代那些国画大师,作品的意境再高明,可是比起现在的素描来讲,人物形象上就天生差了一些。
那些注重意境的国画,毕竟不是一般人能够欣赏得了的,就像那樽青铜器的马踏飞燕,在一般人眼里,甚至都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这么受人重视。意境这玩意,不是不讲出来就能让别人听懂的,没有足够的艺术造诣,那就是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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