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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潘金金一阵干呕, 回想不下去了, 她的手紧握成拳, 却想狠狠地抽在那人脸上,让她如此恶毒, 如此丧尽天良!
“啪——啪——”
就在潘金金想象着扇了那人两巴掌的同时,潘金金接连听到两声脆响, 然后是自己侍女鬼哭狼嚎的叫声。
“谁,谁打我?别装神弄鬼, 你给我出来——”
?
潘金金心中恨意正浓, 不能停止想象,接着又听“啪啪”几声脆响。
这些声音都直接出现在她脑海里, 潘金金放开神识, 看见距离她浴室不远的一间屋子里,云容正捂着脸原地转圈寻找凶手, 但她的屋子里, 除了她自己, 空无一人。
潘金金心中一动, 轻声唤道:“任性你出来。”
流光一闪,一柄小剑出现潘金金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其实在潘金金听出那骂自己的声音和惨叫声都是侍女云容后,她已经想起了当初元尊叫她骂他挨打的场面。
“主人,你刚才听到的是你那侍女在心里骂你,她敢骂你, 自然就要承受后果。”就是任性剑道。
“嗯……”
潘金金从来没觉得这么通体舒泰过, 她长吸了一口气, 把身体埋在水中:“这么说,要是有人骂我我就能听见了?”
剑灵:“你能听到她骂你有三个原因,一是她距离你很近;二是她修为远低于你;三是她对你的厌恶达到了我能感知的最低程度。”
这柄剑也着实有一点不好,就是能听到的都是负|面|消息。但是比起前世一直到最后被人骂死气死,也不知道是谁最开始在那背后做推手,潘金金宁愿死个明白。
这个云容竟然说她的鼻孔比马蛋还大,可见对她的怨恨已经日积月累。
潘金金没急于理会云容,先化出一面水镜悬浮在面前,她扬起下巴,放下下巴,左看右看,从正面都没法直接看到她的鼻孔的,她的鼻孔怎么大了?
“哗啦”一声,水镜破裂,化为水滴坠入浴桶里。
这个云容,其实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置她。
当年她和宫厚成亲,因为宫厚一穷二白,她就只带了两个侍女,当然这是明面上的,是为了照顾宫厚的面子。这两个侍女就是墨画和云容,后来墨画惨死,云容成了宫厚的第十一个小妾。虽然她成为小妾的日子是在她和宫厚决裂之后,但她却知道早在她跟宫厚成亲不久,宫厚就跟云容上了床。今天,回到潘家是一件喜事,但进门之前潘金金已经想过要遇到的人。只是这辈子一切还没有发生,以前世之事惩现世之人未免有些说不过去,没想到她还在犹豫她就送上门来了。
潘金金眸子沉了沉,其实也颇有些意外,前世她一直以为云容是因为宫厚才跟自己作对,如今看来,即使没有宫厚她也早恨上自己了,为什么呢?
潘金金将记忆中和云容的相处梳理了一番,没发现有什么对不起云容的地方。她自幼父母双亡,若非星罗仙子收留她,很可能早就死了。在潘家,虽然没法跟她的地位相比,但作为她身边仅有的两名侍女之一,就是老管家也不会轻易对她说一句重话。潘金金实在找不出能让云容把她的鼻孔和马蛋相提并论的理由。找不出来,潘金金就想再听听云容说什么,但这会儿云容却悄无声息了。
潘金金放开神识,发现云容正在对着镜子敷脸,大约是太过心疼她那一张已经浮肿的脸,顾不上骂她了。
这可不行。
潘金金咳了咳,大声喊道:“云容——”
离的不远,潘金金又用了灵力,声音直接送到云容那屋。
潘金金看到云容吓得把镜子推倒在桌子上,扶起镜子就往外走,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好像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脸,站住小声道:“少主,您要什么?云容正在给您缝冬衣。”
云容张口就撒起谎来,完全没想到潘金金正在窥视着她,这除了两人修为差距极大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潘金金从来不会这么做。潘金金跟墨画、云容从小一起长大,已经把她们当做了亲人。对待亲人,首先要尊重,潘金金从小被潘仁这样教导,自然不屑去做这种事。但今天的潘金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潘金金了。
潘金金:“你快过来给我搓背。”
云容无奈,咬牙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盒药膏涂在脸上,等走进浴房时,她脸上的巴掌印子已经消失殆尽了。
刚才那事很古怪,云容不想让潘金金知道自己被谁打了,好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用你搓背了,我脚还没洗,你来。”潘金金已经穿上了衣服,坐在床边,床前放着一只木盆。
她看见云容怔了一下,然后很快转身舀来一瓢热水,跪在床前为她洗脚。
几乎是立即,潘金金就听到了云容的咒骂声。
“小浪蹄子就会作践人,洗澡的时候不就把蹄膀一块洗了?偏等着使唤我,我呸!等老娘给你洗完加点马尿到你茶里让你喝了还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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