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有哭,没有哭,是风大眯了我们琏二爷的眼。”贾赦笑着说道:“琏二爷现在可不哭,等会儿陪我去……去见朋友。咱们得穿好看一些,气势上压倒对方,然后拿很多的表礼。”
这种话题是怎么跳跃出来的?
贾琏看着一旁被拉过来被予以充数重担的贾珍,忍不住朝外瞅了瞅。
“琏儿,风度,风度。”贾赦坐在上首,小声的提醒道:“这可是代表我们三的颜面,很重要的。”
“赦叔。”贾珍正襟危坐大半个时辰,忍不住疑惑,“这真是您好友,不是死敌来找茬的?”
他们三自晚膳过后,就一直保持风度翩翩的模样,嘴角笑容恰到好处的露了一个时辰了。
“也许吧~”贾赦一想起来,忍不住伸手摸把脖子,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当年事事亲为,简单粗暴的药翻吴祺,该是没留下什么把柄让人恨不得除之后快吧?
“反正,我在门外安排了二十个巡逻的护卫,应该不怕的。”
贾琏&贾珍:“……”
“或者说,我先前同意他来祭拜的时,该让他自己喝十香软筋散的。”
正当众人不知该错愕还是惊叹,便透着烛光,看得出门外有人而来,似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但又透着一股威严森冷。
对方踏进门槛,绕过屏风,视线顿时开阔在书房内的父子叔侄具是闪过震撼的神色。
那锐利若鹰隼的光芒恍若昨日,贾琏不由得心下感叹,相比二十几年后,岁月沉淀,历经年华,如今的吴帅当真是一表人才。玉面俊俏,还有股书卷气,看起来似乎满腹经纶,贾琏边想眉头一簇,原谅他读书少,不是看起来似乎满腹经纶,而是日后大名鼎鼎的战神,曾经乃是探花郎,弃笔从戎。但相比读书人,如今的吴将军英气逼人,只不过轻轻一扫屋内之景,室内就陡然多出几分肃杀之气。
只见吴祺一步一步靠近,逆着摇曳的烛光,看不清表情,但贾赦觉得,他好像是在看他。那眼神,有点阴森,尤其是合着窗外潇潇的风声,期间还飘出几缕白绸。
贾赦忍不住朝后缩缩。搓搓手给自己鼓劲,“将……将蠡兄,好久不见!”吴祺,字将蠡。感觉自己说的干巴巴的不够气势,贾赦挥挥手恭贺,“恭喜你灭琉球诛海寇,战神凯旋归来……呃,你提前归京?!”
“嗯。”吴祺淡然的点点头。
贾赦深吸一口气,才敢抬头看去。这种无昭擅离职守,被人抓住小辫子,就能直接被人抹掉偌大的军功,不过,死死得盯着对方了无生机的眼,却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哎呀,我忘记给你介绍了。”默默的为自己的机智乐呵,贾赦拉过贾琏,用一种意味深长你懂得的语调,幽幽道:“这是琏儿,今年三岁了,他出生可是个好时节,昭和四十六年六月六日,很是吉利!快,琏儿,来见过将蠡兄。”
贾琏:“……”
昭和四十五年九月十五他领命出征琉球,十六日贾赦上门,用区区一瓶酒药倒了他。
可饶是催1情,但对战场上死里逃生的人来说,不足挂齿,但面对锦绣,他们情断后,难得的温存,他却是极为的眷恋。
他们两老朋友一般说些趣事。
总结了经验教训:不要小觑身边的任何人,不能思维定势,不然什么时候被药翻了都不知道!!!
这个经验,他一直牢记,前不久在战场上还因此发挥出巨大无比的作用。
但是眼下,吴祺余光一扫贾赦面色带着一丝的得瑟,忍不住嘴角抽搐。
他是爱锦绣没错,宁愿终身不娶,但也不会趁人之危。他们都是极为自傲的人,绝对不会因外力折损自己的傲骨。
故此,两个人伤得两败俱伤,血肉模糊。
吴祺本是想澄清,但一想起贾赦的壮举,一时间却又说不出话来。扪心自问,作为一个男人,他万万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来。
而且,会错意了也好。贾赦日后会续娶,也会有别的孩子。贾琏身上流着一半锦绣的血脉,就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这样日后入了黄泉,也可以向人交代一番。
吴祺转了转右手拇指上鹿骨扳指,面上有一丝的动容,视线往下,弯腰目光温和的看向贾琏。轻启薄唇,漾开一个微笑,“好孩子!”辛苦你有这么一个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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