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乾清宫,贾琏绕檐廊,看着在不远处候着的贾珍,无视着众人的各种诡异打量的视线,直接迎了上去。
“琏儿,你没什么事吧?”贾珍随着等待的时间越长,额头的汗珠就不停的流淌,整个人紧张的不得了。虽然贾琏心中没什么情爱,他从身份地位上来说配贾琏也算足够了。但是千万好好,他终究是个男的。
就算皇帝自己也是个男的,也喜欢男的,也抵消不了他心中的彷徨。
毕竟人都是爱双标的。
“珍大哥,相信我,好吗?”知晓贾珍虽然面上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但是对上他,心中并没有太多的安全感。贾琏垂眸扫眼故意缓下步伐的朝臣,嘴角一勾,笑着:“皇上已经同意了,毕竟这样对我们都好。”
说完这一句话,贾琏眼角余光扫了一番众人,便拉着贾珍大踏步离开。
待上了马车,贾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虽然先前就听贾琏说好,要借助这次机会,把暗中藏着的牛鬼蛇神全部揪出来一网打尽,实在消灭不了,也要一番警告。
虽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但是他要联合徒炆构建一个联邦大国,将重心放在科技工业上,对于内政就必须保证在接下来的十几年内不能出现大的动荡,尤其是站队选择皇位继承人!
但是,过明路见家长什么的,还是会紧张。
“琏弟,赦叔知晓后他有没有……有没有说些什么?”贾珍期期艾艾的问道。相比皇帝的同意,明显贾赦的意见更重要!
“父亲自然是喜欢了。”贾琏掏出手绢擦擦面色有些发白的贾珍,“知道我们得到敬大伯的同意,就万事大吉了。”
“我爹?”
“说起来,等下倒是轮到我提心吊胆了。”
“那倒是不会,我爹他很好说话的。而且我也提前给他透露一二了。”贾珍说着说着,不由眼皮一跳。
他爹算方外之人,应该不会管红尘俗世吧?
贾珍再一次默默祈祷着,而被祈祷的方外之人贾敬正翻着眼皮,百无聊赖的看着围在他身边的昔日同僚们。
“诸位大人,你们说够了没有?”贾珍面色不虞:“都几十年前的往事了,如今说来又有什么意思?真单纯的只给太子殿下留血脉而已?呵呵!”
同为四王八公出生的北静王水溶袖子一甩,“自然!想当年我们都是授命辅佐太子,虽世事难料,但终究得上皇提拨之恩。得人恩果千年记!”
贾珍直接甩袖,转身就走。若不是他看在幼年情分上,才不愿放弃宝贝的丹药来听这些唧唧歪歪呢!
“更何况我们得到消息,”看着贾珍离开,定南王孔有德眼眸闪过一丝阴鸷,提高一个分贝,道:“当今并非上皇血脉!如此混淆皇族血脉重罪,我们岂有置之不理之说?”
贾敬脚步一顿,转眸扫了眼在座的众人,满眼皆是惊愕。
毕竟此事事关重大,若是没有十乘十的把握,这几个混成精的老狐狸谁也不会说出口。
“当今对嫡亲兄弟无情无义,又置亲生母亲不顾,还将甄家置于死地,这甄太妃自然要为孩子筹划一二。”孔有得眸子露着笃信的笑意,娓娓道来道:“我昔年娶甄家一女为妾,如今倒是他们亲手把扳倒当今的证据送到眼前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贾敬无语:“要知道如今当今已经坐稳了帝位。”边说,带着不解的目光扫了扫屋内的众人。要知道当年若不是靠着贾赦的裙带的关系挽救了岌岌可危站错队的贾家,他们早就坟头草三尺了!但是相比贾家,其余几公,尤其是四王,手里或多或少都还有点兵权在。
“怎么,如今借着佞臣的裙带关系,倒是让贾家忘记昔年先祖是如何发家了吗?”治国公后裔马俊厉声质问道:“你们对得起开府的荣宁两国公吗?”
若说跟开府的荣宁两国公一般,那么贾家遥遥领先他们四王八公,他们几家也就忍了,毕竟对方有真才实学。
可是现在!
贾敬顶着个什么出家道士的名号,倒是当起被人敬畏的国师来的,靠着什么麦丽素不仅谄媚献上,还蛊惑了不少养在深闺的妇人,还赚取了不少白花花的银子!
这贾赦就更为可恶了。什么祚亲王说的好听,其实就是个靠妻子靠岳家,还靠自己卖身邀宠的佞臣罢了。
这两人隐隐的把他们几家不但压了一筹不说,而且在当今拿他们开刀,逐步逼迫他们,收敛他们实权的时候,还默默的推波助澜。
压根就数典忘祖,忘记了他们曾经四王八公一体,一同进出的誓言!
如今,他们来找贾敬,不管对方同意不同意,反正都可以“逼上梁山”。
他们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捍卫皇家尊严,维持皇家血脉的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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