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汀是一位很出色的导演,他已经在‘落水狗’之中证明了自己,所以我想,我有理由对他抱有更多的期待。”雨果接下来就又进入了记者采访里的老套环节:赞扬之词源源不绝。
此时此刻,“纽约邮报”的那名记者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完全被拖入了雨果节奏,更为要命的是,他居然到现在才察觉出来,这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虽然“纽约邮报”被绕晕了,但显然保持清醒的记者还是存在的,等雨果进行完例行赞扬之后,人群之中就有一名记者举起手来,雨果看了一眼,居然是“洛杉矶时报”的尼古拉斯-麦克伦,现在尼古拉斯-麦克伦和詹姆斯-拉特也算是雨果最为熟悉和最为友好的记者了,于是雨果就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提问。
“雨果,那么你和乌玛现在还是朋友吗?还是说,更进一步,你们又重新开始约会了?”尼古拉斯一脸严肃地看着雨果,但是眼底却闪烁着一抹戏谑。
雨果一下就捕捉到了尼古拉斯那种恶作剧的神情,不由就翻了一个白眼,尼古拉斯显然就是故意的。这个问题让乌玛原本有些沮丧的心情顿时点亮了,她不动声色地瞥了雨果一眼,显然十分期待着雨果的回答;但对于雨果来说,他却没有太多的感觉,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而已。
人就是这样一个很奇怪的生物,但思想里存在爱或者恨这样的情感时,所有情绪都会变得剧烈起来,所以人们总是说恨其实就是因为爱得太深沉。但是当这种强烈情感消失时,情绪就自然会变得简单起来,就好像你会因为印度再次发生了强。奸。案而感叹而悲伤,但却不会刻骨铭心,因为那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那不是你生活的一部分。
此时雨果就有一点这样的感觉,虽然说乌玛不是完全的陌生人,毕竟过去一年发生了这么多错杂的事情,但雨果的确不会因为乌玛的相关问题就有剧烈的情绪起伏,此时的乌玛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所以雨果面对尼古拉斯的戏谑,没有生气,也没有激烈反应,只是撇嘴笑了笑,“是的,我们是朋友,但是没有约会。我们只是希望合力把这部电影顺利完成。”说完之后,雨果就朝着乌玛看了过去,示意让乌玛接话。
在雨果看来,乌玛才是那个冷静和理智的人,当初分手时乌玛都可以那么冷静甚至是冷酷地把事情处理完毕,现在对于乌玛来说更是没有问题了。所以,雨果才会使用“我们”这样的主语来回答问题——他认为他和乌玛已经达成了共识。
但此时乌玛内心的惊涛骇浪却根本平复不下来,她察觉到了雨果的冷静,这种冷静就好像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一般,没有爱,也没有恨。虽然说雨果此时如果对她深恶痛绝,这会让乌玛更加难办,两个人的合作也很难继续下去;但是现在雨果却把她当做陌生人一般,这种原本她期望的最佳局面却让她烦躁、不安、忐忑、沮丧。
虽然内心无比错杂,但乌玛毕竟还是足够理智,所以她扯了扯嘴角,勾勒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当然,我和雨果现在是朋友,我们都希望能够在电影之中有出色的表现,也许会碰撞出一些火花——前提是导演需要的话。”
乌玛的回答也十分得体,而且在最后一句话还暗示了一些可能性,显然,她希望记者能够解读出她的话外之音。
记者当然不会忽略如此明显的暗示,接下来的提问立刻就打蛇随棍上,“你之前和雨果发生了一些不愉快,难道再次拍摄需要火花的戏份时,不会担心吗?”
听到这个问题,乌玛瞥了雨果一眼,却发现雨果根本不在意,而是低声和站在旁边的塞缪尔交谈着,这让乌玛内心的烦躁更加糟糕起来,但她还是必须打起精神来应付记者。
比起雨果来说,乌玛的采访显然容易了许多——又或者说乌玛愿意配合,她希望能够得到记者的帮忙,这让记者们顿时松了一口气,今天的开机仪式总算是有新闻可以写了。
但问题就在于,乌玛身上值得挖掘的新闻根本没有多少,而此时站在旁边和塞缪尔闲谈的雨果却好像是一个金矿,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让记者们明知道雨果难缠,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向雨果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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