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最新章节!
我的孩子。”
“是。”她微笑若水,既然是在就嫁给他,安紫薰知道凭着她一个人力量暂时不能逃开赫连卿,哪怕是避开都不成。
就像昨晚,他想得到她,实在太容易!
他想留住她,没有节制的要她,照这么下去,怀孕的机会很大,她不想在这时有孩子,她不喜欢他,他有别的女人,他们之间本就是错误,为什么要将这个错误延续。
“那也别指望我会放你走。”他长身玉立在她眼前,他的声音如同他喂在她口中的药汁温热、苦涩,赫连卿却将这份苦涩掩饰的很好。
不值得她去爱 文 / 雪芽
什么样的女子他得不到,却为了一个安紫薰……
“王爷晚上要留宿这里吗?”她擦去唇边药汁漫不经心问着,“只要明天不要忘记按时送来相同的汤药就好。”
这样的安紫薰,令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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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木棉站了一会,然后见赫连卿不发一言的离开。
想来,又是一语不合。
王妃好像想起了什么,令她想起初见王妃,纤细冷然更是固执的女子。
如果真的是中了上邪大法,她不应该会想起一丁点,哪怕是生魂都会受到别人的操控。
进屋坐下,满室药香会令木棉放松一点儿。
挑亮蜡烛,她翻开医书,为了给七爷医除余毒,她伤好能下地就方放打探求医,王爷只给她最后一个机会,若是王妃不能被医好,她此生也不用再活于世间。
窗外有人嗤笑,“哎呦,想做七王妃想疯了,日以继夜的忙着,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本该是水土不服卧病的花浅幽精神奕奕的踏着月色前来。
木棉揉了下酸涩的眼睛,小心放好她的医术与药材,“承你吉言,当真与我成了七王妃,你这庆王府小小的侧夫人,是不是见我还要行礼?只要想着会有这么一刻,睡觉都会乐醒。”
小小的侧夫人?小贱/种,会有那么一天,要你为今夜的话付出代价,花浅幽眉梢一挑。“那我拭目以待。”
花浅幽身后如影随形的女子打断她们的话,“幽小姐、溟小姐,少爷有请。”
踏出这一步,我们注定回不去了 文 / 雪芽
蒙住眼睛,在莲儿带领下,木棉与花浅幽乘车夜行,路途不远,却走的弯弯曲曲,她清楚哥哥不准备让她们记住来时的路。
小心再小心,是他一贯作风。
一路颠簸,她虽然习惯如此,却还是忍不住被颠的犯困,昏昏沉沉入睡。
等她醒来解开蒙住眼睛的布条,她们已经置身在一处小亭里。
小亭建在山中,山峦起伏绵密,绿荫小道纵横,出奇的是此山四周一片是茫茫大海,如何来到这里的,她根本不得所知氯。
有人早已等着她们。
并不是黑衣斗笠,而是白衣似雪,发如墨,以紫色丝帕束发,松垮垮的散落在后。临海而立,海面浮起浓雾,海风吹起垂落的广袖衣袂飘扬,他仿佛是羽化即将乘风而去的仙人。
“你们来了。”一句轻候,他转过脸来,笑容绝色倾城。挥手,他让莲儿退下僮。
亭中只剩下他们三人。
“哥哥。”花浅幽几步到他身边,许久不见他露出面容。
“坐吧。”他说道,却是对着木棉。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还是快些说完的好,如今我有可能被人盯着,万万不能出了差错。”木棉颌首表示谢意,却没有坐下。
花浅幽在一边附和,“说到底,你还是对赫连孝不死心,真是个死心眼,说不定那男人早就怀疑你,不过需要你医治,才不得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
木棉笑笑,“我乐意如此,花夫人不用费心。”
“溟儿,上次的事我知道你不能忘记,我有我的难处,希望你体谅,你也该明白你所以能从我的剑下捡回条命,绝对不是好运气一说。”他说话温和,哪怕是说起什么打打杀杀的血腥事来,也那般心平气和。
“是想让我感谢哥哥吗?”心口那一剑有多疼,只有她知晓,其实那一次死掉也未尝不是好事。
不死,她明白势必需要再面对这些人。
“你心中有气,不怪你,说到底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人血脉相连,你再是不愿意,也不能抹杀这点。你想得到赫连孝,不下点重赌注怎么能成?”
纯良无害的温暖笑容,很多年前他也确实是这样,木棉望着他半晌,突然出声,“血缘关系如你所说,我不能抹杀,可有一点哥哥是不是忘记,很多年前北海被攻破时,我就死了,被当做你的替身,再送去敌船途中,坠海身亡。”
他垂落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时隔多年,听到木棉说起北海被攻破这几个字时,还是不由自主的身子微震。
“嗯,真的过了很多年。”一点轻笑掩盖他眼里的悲痛,却仅仅是瞬间他恢复常态。“你的意思,是不准备再为哥哥做事?还是你宁愿帮着攻破北海,害的我们流离失所的那些人!”
“因为你死了两次,还不够吗?哥哥是想我死第三次。”她笑笑,自小开始她看遍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自家兄妹如何?她与花浅幽同是妾的女儿,他是嫡子,所有的荣耀都归集他一身。
北海四面受袭,为了保住他得以活命,她和娘亲被送往敌船。
她侥幸活下来,吃尽苦头,直到被赫连孝买下入府,才过上安定的日子。
一声溟儿,让原本叫做木棉的她,必须面对万劫不复。
久久的安静,连花浅幽也不敢出声,不再为哥哥效力,也意味着将自己送上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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