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啸似是没有听见他的话,径自扶起了秦妩冰,这才傲然地看向夏侯昊泽,冷着声音道,“她的命是本宫就的!本宫从不轻易出手,既然已经救了她,又让本宫碰到了这件事,本宫当然要管!”
听见他明显的维护,秦妩冰满心感激,心里有一股浓浓的暖流滑过。但在看到夏侯昊泽满脸黑线时,她又开始担心起他来。
但她却聪明地选择闭嘴,既然北宫啸敢直言和夏侯昊泽顶撞,肯定也不是普通之辈。而她现在,很高兴看到有人能挫杀一下夏侯昊泽的锐气。
让秦妩冰感到意外的是,夏侯昊泽只是用眼神和北宫啸在空中厮杀了半天,之后,夏侯昊泽竟然真的放过了她。
“好!今天本王就看在逍遥宫主的面子上,暂且先饶了你!还不快点退下!”
秦妩冰感激地看了北宫啸一眼,但碰上的却是北宫啸眼里的一片冰冷,仿佛会帮她纯粹只是偶然行善,他丝毫不放在心里。
看到他的冷漠,秦妩冰心里突然感到有些莫名的难过,朝他微微点了点头,便快速提步,离开了大堂。
飞儿和无极赶紧跟了上去。
她没有再回琅琊楼,而是回了她自己的舞月楼。
静静地斜靠在窗台边上,看着窗外的景色,想着那个酷似三哥的北宫啸,悠然出神。
飞儿和无极站在她身后,看着一脸忧郁的她,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刚才秦妩冰跪下求饶的那一幕,同样让他们感到无比揪心,如果不是北宫啸出面阻止,恐怕这会秦妩冰还在那里跪着受罪呢。而他们作为下人的,看见主子受罪,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们也感觉万分难受。
特别是无极,他此时特别痛恨自己的无能,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羞辱,可他不但不能帮她,还因为一早受过太子的交代,明知道这是一个逼她的陷阱,它还眼睁睁地看着她跳下去。
他有什么资格爱她?
当他看见了她脸上的不开心时,无极的心揪成了一团。这个忠诚的皇家暗卫,第一次有了想要为了她,而不再听令行事的念头。
秦妩冰缓缓地转过头,“无极,秦家的人,真的全部进了大牢?”
无极点了点头。
“依你看,这件事如果我不求王爷的帮忙,就这样下去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无极看了看她,避轻就重地答道,“结果,就看王爷的了。现在是王爷在负责此案。”
秦妩冰轻轻一叹,幽幽地道,“难道除了他,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无极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按太子的命令,他是不该多嘴的。可是,他又看不得她愁眉不展的样子。
最后,无极还是说出了一个让秦妩冰欣喜若狂的答案,“有!”
秦妩冰马上转身,一脸惊喜地看着他,“无极,快说!有什么好办法?”
“逍遥宫主北宫啸,连当今皇上也要给他三分薄面。如果他肯帮忙,也许事情就有转机了。”
秦妩冰转向飞儿,问道,“飞儿,北宫啸是什么时候来成亲王府的?真不知道他来王府所为何事?”
飞儿回道,“是昨天到的!至于是何事,奴婢到没听说。不过,听王爷吩咐下去,说他们是贵客,得小心伺候。”
“他们?”秦妩水一怔,“逍遥宫主有同伴一起?”
飞儿点了点头,“是的。逍遥宫主是和一位公子一起来的!”
“好!我明白了。你们先退下吧!让我好好想一想。”秦妩冰轻声说完,便挥身让他们先退下。
面对一室的冷清,秦妩冰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浓的化不开的忧郁包围着她,就感觉自己如同那一只包在茧里的蚕,想出来,却又只能在别人的控制下,无奈地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自己的身子,但却始终脱不了被困的那种感觉。
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
她幽幽的目光落在了放在角落的那架古琴上,老旧的古琴像是在伸手向她召唤一样,让她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
掀开已经尘封的琴盖,她突然有了弹琴的冲动,裙摆轻掀,坐在琴边上,十指纤纤按在琴弦上,瞬间像在琴弦上跳舞一般,十指如飞,灵动地将那一曲动人心弦的《化蝶》给弹了出来。
那种生不同衾,死同穴的深情,那为爱化作一对翩翩彩蝶,魂兮相依相守的爱情,缠缠绵绵地从她的指尖流泻了出来。
优美抒情却带着一股悲凉的曲子,流泻满了整个房间,流泻出了门外,不但惊呆了飞儿和无极,也惊住了刚刚跨出大厅的北宫啸。
他带着一丝急迫,快步朝这曲子的来源地寻觅了过去。
这首曲子,他已经在梦中听了无数遍,在梦里,总有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相依在他的身边,为他不停地弹着这首曲子。每当那个时候,他就会感觉到心中有股柔情四溢。
他一直想要看清她的模样,但却一直迷糊不清。每次当他想要仔细看清她的长相时,她总会飘然而逝,让他无数次地从梦中惊醒。
这个梦已经缠绕了他好几个月之久,无论他想尽了多少办法,这个女子总会每晚入梦,依着他,为他奏曲。
几个月来,从开始的惊异,到后来他竟也渐渐习惯,甚至开始进入梦中与她纠缠厮守。
当他的身影出现在舞月楼的时候,飞儿和无极惊讶地对望了一眼,没有想到,说曹操,这曹操还真的就到了。想到秦妩冰的事,他们并未阻拦北宫啸的进去,反而伸手示意请他进去。
而沉浸在琴音之中的秦妩冰丝毫未察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