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想要扮演好这么一个角色真的是挺难的, 所以还是早点儿远离她本来的圈子比较好,至少经过一点时间的隔离之后性格转换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啊,人生中的第二个重要的角色, 我觉得我能靠着它再向前迈进一些。”小卷毛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雄心勃勃的笑容,蓝眼睛闪闪发光。
虽然尚显青涩,但已经能够从中窥视到一丝莱秃的志得意满的气息——不对, 划掉, 是马总征服未来的笃定——还是不对, 那么, 是丹总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
露西安扶额, 头上挂下两条黑线, 醒醒啊亲, 都什么时候你还在思考各种卷毛之间的区别!
“好吧, 我等着在电视前面看你拿奥斯卡影帝的那一天。”露西安干巴巴的说。
对于一个好莱坞的演员来说,奥斯卡应该是最高荣誉了吧?
“或许吧。”小卷毛耸了耸肩说。
他才刚刚十九岁,未来还很远很远, 除了奥斯卡之外他尚且有很多疯狂的念头,只不过那些领域还不是年轻的他能够入侵的而已。
“给。”他塞给了露西安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片。
“?”露西安接过纸片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我在百老汇的朋友, 如果混不下去了就打电话, 别的不行,当个幕后杂工或者是龙套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咳了一声,小卷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虽然他很想要霸气侧漏的跟小伙伴说跟老大我混吧, 但从实际出发, 他还真没那个能力, 这已经是他现在的极限了。
“谢谢,杰西。”露西安愣了一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轻轻的拥抱了一下小卷毛。
能够在这个时候得到来自于朋友的关心,她很开心,这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嗯我可是小时候说过要罩着你的老大。”小卷毛有些别扭的说。
他离开纽约好几年了,再次回到这里之后才发现当初的小伙伴们大多都已经搬离了这个社区,只剩下了当初的那个内向的小姑娘了。他没法提供更多的帮助,但至少,能帮一些是一些吧。
*
晚上躺上床的时候露西安还在考虑着自己的未来。
她穿过来的时机实在是算不上太好,正好是在911发生不到半年的时候。美国的经济跟社会都因为这次的恐怖事件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就更不用提她的那位当警官的叔叔死在了那架在波士顿起飞,后来撞在了世贸中心的南塔的飞机上面。
而她的婶婶,珍妮弗,本来就因为刚进行完换肾手术不久而身体虚弱,正在恢复期的她接到了丈夫的死讯之后简直崩溃了,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糟糕,即使是靠着昂贵的新药也没法子挽救逐渐消逝的生命力,最终直接把自己给折腾到陪自己的老公天堂相见。
想到这里露西安就觉得好不容易缓和了点儿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珍妮弗到了后期已经完全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神智都有些不清了,所以完全不知道露西安把他们居住的房子都拿去抵押给银行,以支撑那高昂的医疗费用。
没办法,即使是她有医保,但有些药品,尤其是新研发出来的药品是不会再这份名单上面的,他们的情况只能自己付钱。如果弗兰克还活着的话或许还能好一点儿,可是他已经死在了那场灾难中,甚至因为并不是在职当中的殉职,连抚恤金都拿不到。那么一个躺在床上的病人跟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还能怎么做呢?
这可怜的姑娘只能乘着珍妮弗的神智不是那么清醒的情况下把合同给她签字,拿到银行去进行贷款,用来支付维持她生命的费用。
可惜的是珍妮弗最终还是没有熬过去,只留下了一个没有经济能力、房子即将被收走、顺便附带了一张刚刚出炉还热乎着的哈佛录取通知书的露西安一个人面对现实。
真的,哪怕往前推个十来年,她还能跑到尚未解体的苏联去当个倒爷,作为主场人士丝毫不成问题,可是现在?全美戒严,海陆空到处紧张兮兮,她一个没有亲人的未成年人,别说是找个理由出入境了,连偷渡找不到能够为她付钱的冤大头!真要是不知死活的去尝试,估计只有两种下场,一种是被人卖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当妓女,另一种就真的是身上的各种零件切一切,割一割,为器官黑市做出一份默默无闻的贡献。
瞪着那张哈佛录取通知书,露西安扒了扒自己的记忆,她基友当年吐槽哈佛一年的费用是多少来着?四万?还是五万?
她现在所有的财产是多少?四百?还是五百?放到二十年前估计还能活上一段日子,但现在?恐怕连纽约的一家地下室都租不起,只能去贫民窟跟人合租还差不多,前提是对方愿意接受一个只能付出半个月房租的室友!
作为一只尚未成年的妹纸,只凭着一张SAT的成绩单跟哈佛录取通知书多久才能把学费赚够?
哦,对了,她还拿过不少的国际大奖,被称为最有前途的芭蕾舞者,二十一世纪的玛丽·塔里奥妮,按照这个发展没有意外的话过两年她也许就能成为剧团的首席舞者。可惜的是因为要照顾珍妮弗的关系,她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去舞团参加活动了,连男朋友都因为这点甩掉了她找了另外一个‘有前途’的舞者当女朋友怪不得前任要自杀,亲人都挂了,感情失败,学费付不起,前途渺茫,就现在的这种情况换谁谁抓狂,所以她现在是选择卖掉自己的一个肾呢还是卖掉自己的一个肾呢?
对着自己翻了个白眼,露西安决定在脑袋不疼之前还是不要深入考虑太多的问题,这对她的健康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至于下个月就要搬出这栋房子,她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哪里不能住呢?她们家的车子可是还没有被收走呢,再不行的话,她们这个社区的教堂也是个去处,作为一个虔诚的教徒,想必神父不会拒绝她在教堂的长椅上面凑合几晚的。
一边在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着,露西安一边迷迷糊糊的陷入睡眠状态,总要养好身体才能更继续奋斗。
而工作的事情,她现在的情况能做的太少了。没法解释出处,自带的技能不能用,所以就只能干一些符合她现在的这个身份跟年龄的工作。餐厅的短期服务生是一个经济来源,平时也可以去参加一些商场的促销活动。如果有门路的话还可以往模特那边走一走,但这个属于待定,碰运气的那种,不说模特的水深问题,就说她自己本身并没有受过什么模特训练,即使是能在这一行冒出个头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想要在大学开学之前筹到足够的学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个不是首选,指望它甚至都不如找个管的不是很严格的酒吧跳脱衣舞,至少这个职业的收入还是不错的,起码能够将那笔庞大的学费给填补一下
折腾了一天的露西安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试图在梦中放松一下。可惜的是墨菲定律这种东西真是灵的不要不要的,总会有更加糟糕的东西在你放松的时候给你来上一记猛锤。
就在露西安联系了好了二手家具商来处理家里面的东西的前一天,一个出乎意料的人找上了门。
“露西安·基茨小姐。”穿着西装围着格子围巾的男人微笑着看着露西安,“不请我进去坐吗?”
这人谁?露西安看着对方那有点儿眼熟的脸孔,心里面打了个问号,但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的将对方让进了门。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社区中人来人往,她并不是很担心会受到什么伤害。而且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能开得起宾利的人大概也不会为了她这种穷的都快要去卖血的小人物干出什么需要付出代价的事情。
对方走进房子里面后很自然的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递给了跟在他后面的露西安,而露西安也很淡定的接过对方的衣服挂在了衣帽架上,两个人的动作就好像是演练了千百次,或者说就像是一直生活在同一栋房子里面很长时间的夫妻一样,自然而又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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