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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还是去宫斗吧,国事可非她们能搀和的…,
大男子主义在李肆心中荡动,他绝难相信茹喜能有那等政治觉悟,可以看透英华这一国的根底,因此极度怀疑茹喜建言搞掉年羹尧一事的用心。[]
再回想历史,年羹尧不必外人去搞,他自己就会搞死自己,年妃比原本的历史早死三年,年羹尧的悲惨下场,估计也就在这一两年。
既然如此,又何必着急呢,年羹尧本就要完蛋,看岳钟琪受宠信的程度,如原本历史那般接年羹尧的位置也是顺理成章,到时还能通过岳超龙去作岳钟琪的工作,拿到四,乃至陕甘,成本也会小很多。
思绪一路延伸下去,等转回来的时候,李肆已有了定论,不管是对时局的把握,还是基于大男子主义的鄙视,或者是猜不透茹喜用意的疑惑,总之,李肆决定,不理会茹喜这条建议。
李肆对茹喜二个已经搞不清立场的女子可没什么特别的关心,而接到罗堂远和尚俊的报告后,他开始为已身属于他的四娘揪心。
军情司和天地会,都联络不到已去江南的四娘。
‘黑猫和天地会在外都是单线联系,四娘既是要杳内鬼,自不会抛锚,而是潜在暗处,没办法直接向她发消息。”
‘周昆来是江南天地会骨干,四娘要杳他,肯定也不信江南天地会。”
罗堂远只x尚俊既是无奈又是惶然。如果甘凤池真有问题,四娘为此出了什么事,罗堂远这罪就大了。如果是周昆来有问题,尚俊面临的危局更严重,江南天地会就得全面清理,之前几年布局的心血全都白费。
‘抛锚”是细作行话意为定期联允。四娘当过黑猫,既是单干,肯定会潜得很深不会留下这一条线。李肆也很是着恼,既恼四娘执迷,又恼情报部门没作好工作。
还好,三娘把刘沁定那一队黑猫,还有天地会黄而指派给了四娘只要不惹出大乱子,四娘的安全该没太大问题。
李肆还不放心,交代两人各自再派干员去江南接应四娘,司时还作了心理准备,必要的时候,就要通过江南票行,甚至苏州织造李煦,前者不仅蹲在苏州还管着扬州钞关,后者么…,根本已是他李肆这条船上的人,尽管李煦本人还没自觉。
三月的苏州,春暖花开,李煦在自家后园晒着太阳,和蔼地向前来请安的子孙点头。
尽管康熙已去,他们江南三织造原本的耳目之用已经没了,但靠着对江南丝织业官私两面的把持雍正又忙着稳自己的位置,对三织造都没怎么动。
有英华源源不断的订单越来越精良的织机,这几年他们三织造的日子越来越滋润,大头之利更是握在了他李煦的手中,回想十来年前,因为几十万两亏空而焦头烂额,甚至作好了家破人亡准备的苦难日子,李煦就慨叹不已。几十万两算啥,现在他在江南票行就囤着那个数目,那是备着万一的。
‘香玉啊,在曹府过得如何门”
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向他盈盈拜倒,脆声唤着‘爷爷。”正是他的孙女李香玉。
‘姐姐们都不怎么理会我,沾哥哥也老是看书,那里花草也好艳,反正…,不好玩。“
香玉小嗓门细细嫩嫩的,纤纤秀眉还随着那樱桃小口一司挑着,将心头的不爽显露无遗。
‘曹家就一个字:闷!接香玉回来时,老夫人还问,是不是让香玉跟沾哥儿定了,老爷子您看…,”
香玉的娘小意地请示着,老夫人就是李煦的妹妹,曹寅的妻启航冇明玉子李氏。曹寅病亡后,曹寅之子曹隅接任江宁织造,但曹隅不久也病亡,李氏将曹寅四弟的儿子曹粗过继到门下,接了江宁织造。曹惭的儿子曹沾今年七岁,香玉六岁,李氏自是想将两人再撮合为一对,让曹李两家的香火之情续下去。
李煦沉吟了片刻,淡淡地道:‘不急…再等两年吧。”
扶了曹家这几年,李煦已是看了出来,曹家怎么也再起不来了。如今他们江南三织造之所以还能稳着,不过是雍正皇帝还没腾出手来,或者是投鼠忌器。再过两年,还不知形势会怎么变,李煦可不希望继续跟曹家绑得那么紧。
从这话里隐约品出了什么,李煦的儿媳妇不再多问,牵着香玉行了万福退下。
‘多盯盯南面过来收货的人,这阵子李卫正折腾得紧,朝廷风声也急,可别让南面的人再搞出什么乱子。”
李煦对排在后面请示事务的掌柜这么说着,他跟南面的生意越作越大,有细作夹在里面,借他李煦的关系行事,他也心里有数。
但南面在江南仅仅只是刺探消息,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最近情况有此变化,那个一直蔫着的李卫开始动了起来,他不得不防上一手。
一座在江宁根本不起眼的宅院大门外,看着那乘被左拥右呼,侍从足有十数人的轿子,一个挽着大篮子,里面堆着风车等小玩物的妇人低声道:“还真是防得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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