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还有赶到泰流分馆的机士,在加入这个沉默的队伍。
“这只是一支流浪军队。”段天道直直地看着面前的韦瑟里尔。
这个青年在泰流分馆的排位中,门罗之后就是他了。他和另一个叫巴兹的弟子,都是卫见山的亲传弟子,也是这帮年轻人的领袖。
“米国的势力如此巨大,而且獠牙就在我们面前。”段天道有些奇怪:“华夏鞭长莫及,且我们还是独立部队,不属于华夏的编制,这样一个军队,你们也愿意加入?”
“战争本来就有胜负。”韦瑟里尔淡淡地道:“我倒是想进米国的军队,可惜,我的立场位置早已经断了这条路。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们,如果我们英勇作战。如果我们累计军功,我们有没有资格和可能。成为一名主流社会军队的军官。拥有其他人能够拥有的一切?”
段天道沉默着,他扭头看了看站在马维身后地数十名悍军机甲战士,在他们中间有一大半都是原红胡子海盗团中地成员。
这些成员是知道问题答案的,可是,他们依然用期待地眼神看着自己。
段天道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无论是海盗也好,眼前的泰流机士也罢,他们中间许多人,从一生下来就已经失去了回归人类主流世界的资格,人类主流社会对自由世界的隔离限制,让这些年轻人只能生活于这样一个残忍的世界。
他们是被放逐者。
如果有机会,他们并不介意用生命和鲜血,去换取一个身份,一段安宁的人生。
段天道觉得,自己之前对他们地认识有些偏差。
自由世界是弱肉强食的规则。
在这个规则下成长起来地每一个人,都有一种相同的特质。
那就是……
狼性!
这种特质,此刻在这些年轻的机士们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之前,这些弟子的沉默甚至畏缩,不过是狼的生存准则和智慧——狼群服从于首领,他们不会轻易跳出来向首领发动挑衅。面对更强大地力量时,他们会避开锋芒。
可那并不意味着他们的狼性被压抑了。
相反,一旦有了明确地目标,一旦有了强力的领导。
这些在自由世界长大的年轻人,就是一群可以在冰天雪地跋涉数千公里,应对最恶劣的环境,进行最残酷战斗的狼!
当然,那还需要战争的洗礼和训练。
段天道笑了。
他拍了拍韦瑟里尔地肩膀道:“如果可以,你甚至能够成为华夏的将军!”
和其他有编号的坐标地点一样,能在浩瀚大海中被单独标示出来排上编号。就证明了这个地点,属于自由港自由航道无数个点中的一员。
大海航道中最复杂的,莫过于自由世界的这些航道了,这些错综复杂纵横密布地网状线路,是数百年来历代大海探险者前仆后继,在大海中用生命和运气,画出的生命航线。
和人类主流社会的主航道不一样,自由世界地航道,永远也不可能被制作成一张完整无误的大海导航图。
这些航道的障碍区,漩涡,暗礁都只存在于各商团,走私者,冒险者以及海盗们的导航仪中,互不沟通。
还有许多航线,甚至只存在于那些在大海中生活了一辈子的领航员脑袋中,那是他们用以吃饭的老本。除了言传口授给自己的儿子或弟子以外,这些老领航员绝不会告诉任何人,更不可能将其画出来。
这是自由世界公民的求生之道,也是被主流社会隔绝在外的整个自由世界的生存之道。
只有依靠这些航道,依靠大海中一个个看似无法通行地一处处让人望而生畏地险地。
商团才能开展贸易,走私,海盗们才能躲避各国强大地军方舰队,剿匪舰队和缉私舰队。冒险者才能隐藏自己发现的少量稀有矿石,植物,动物,才能在这个贫瘠地世界生存下去。
这些航道以及分布于其中,多如牛毛又极其隐蔽的自由船坞才是真正的自由世界。
自由港不过是其中最大的一个而已,即使自由港被征服或者毁灭,自由世界依然存在。
拉丁航道是从自由港启程,向西通往塔塔尼亚或者向南通往萨勒加海域地纵横密布地自由航道第一站,也是自东南海域进入自由港的必经之路。
在自由世界的大海导航图中,拉丁航道是每一个合格的导航员都必须掌握的航道。每一条通道每一个障碍区,导航员们都如同对自己老婆身体一般熟悉。
正处于减速状态的恶魔之眼海盗团分舰队,做梦也没有想到,刚刚离开自由港,就有一支奇怪的破烂舰队向自己发动了袭击。
没有军用雷达,只拥有短距离的光学检测和民用雷达的恶魔之眼分舰队,在发现这支高速包抄的舰队时,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规避了。
三艘武装商船,六艘护卫舰在一艘看起来几乎快要散架地巡洋舰地带领下。
几乎是在一眨眼之间。
就忽然出现在了分舰队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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