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黄小蕾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这段天道半路出身,都没参过军,没玩过《运筹帷幄》并不奇怪。当即暗喜道:“那我们就说定了!我在《运筹帷幄》里可是中将哦。名字叫聪明伶俐小娘子。不知道方将军……”
段天道五雷轰顶目瞪口呆,挣扎了半天:“先说明白,我真不是想占你便宜。”
乌克红首府纵横密布的街道,人潮车流往来如梭。
虽然是乌克红联邦的国土,不过,此刻街道上已经有了浓浓的苏斯味道。写着苏斯大字招牌地餐厅饭店,被严密保护的苏斯聚居区。优先通行的苏斯牌照的汽车,挂着苏斯标志的政府大楼,还有一队队趾高气昂的苏斯士兵,无一不在时刻提醒着这块土地上的人们,这里,已经“租借”给了苏斯帝国。
情绪总是会从愤怒和反抗变成无奈和屈服。日子也总是会以一种无声无息的方式。从不适应变成习惯。
不过当乌克红人已经习惯了苏斯人的无所不在,已经习惯了自己在自己地土地上作为二等公民的事实时,他们忽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随着白苏斯舰队地到来,无数的白苏斯人,仿佛在一夜之间,涌入了这个岛屿。城市里。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出现白苏斯人的餐厅,商店和白苏斯人的聚居区。
而苏斯人和白苏斯人之间,似乎并不像他们的盟约条款上表述的那么友好,双方甚至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情绪。
带着愤怒和屈辱,乌克红人冷眼旁观着。
虽然他们的地位还是同样地低下,可是,如果能够看到这些以征服者面目出现的人,狗咬狗一嘴毛,他们总会在痛苦中感到痛快。他们恨不得这些人,互相拼光了才好。
乌克红指挥部的会议室厚重的褐色金属镶边木门,微掩着,光线昏暗的楼道上,每隔十米,就有两个身穿暗绿色制服的白苏斯卫兵,笔挺地伫立着。
这些剃着极短的头发,面无表情,眼神锐利,从头到尾都给人一种寒意的士兵,如同雕塑一般,没有声音,纹丝不动,和喧嚣的会议室里地白苏斯军官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时苏斯A1舰队是怎么想的?”一位白苏斯上校歪靠在椅子上:“竟然被一支已经打残的华夏舰队在战斗中布置出了陆泽成长阵?他们难道是嫌自己的友军太碍事了么?”
“世界各国都已经传遍了。向来自诩善于创造奇迹的苏斯人。这倒真是创造了一个奇迹。”会议室里烟雾袅绕,椭圆形会议桌靠窗口的一个少将,嘴里叼着的香烟,不屑地道:“陆泽成长阵……他们怎么就丢得起这样的人?!”
“苏斯人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一位容色阴沉地上校冷冷一笑:“这帮野蛮人这一次,占领了主航道又进驻乌克红,眼见美梦成真就得意忘形了。可惜,他们忘了,这上千年来,他们始终绕不过我们白苏斯!无论他们蹦得再高,东南海域的霸主也还是白苏斯帝国。”
“三上元帅,根本就没想过苏斯人能在这里站住脚。”歪靠在椅子上地白苏斯上校笑道:“这一次,苏斯丢了人,我们舰队呆在这里地理由,就更充足了。这可不是我们不走,实在是因为我们的这些盟军太不争气!”
几位高级军官,在会议室里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话语间。尽是对苏斯的冷嘲热讽。
“将军你……”忽然间,走道上,传来了卫兵的声音。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会议室大门,被猛地推开了。
白苏斯军官们,一个个如同安了弹簧般跳起来,惊讶地看向门口。
一脸铁青的苏斯上将乌里扬诺夫直直地闯了进来。这些白苏斯军官肆无忌惮地高谈阔论,让在隔壁等候白苏斯舰队指挥官布拉姆曼德斯的乌里扬诺夫,气得七窍生烟。
那莫名其妙输掉的一仗,已经让他受够了。
不但军部大加申斥。就连苏皇也下诏叱责。他和他的方面军,已经成了整个人类世界的笑柄。
若是别的国家嘲笑也还罢了。偏偏不断钻进他耳朵里的冷嘲热讽,来自于这些不请自来,不要脸该死的白苏斯人!
“乌里扬诺夫将军!”会议室里,军衔最高的一位年近五十地中将上前一步,面色不善:“你有什么事情么?”
乌里扬诺夫冷笑一声:“请转告曼德斯上将和三上元帅,这一战,我苏斯必定拿下自由港,控制主航道。若是通道打开,还请白苏斯友军,加速北上!你们呆在这里吹牛打屁,起不了任何作用。”
说完,乌里扬诺夫将一份作战计划备案和协调计划文件,丢在办公桌上,冷冷地扫视一眼众人。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白苏斯军官们怔怔地面面相觑,良久,一位白苏斯中校撇嘴道:“苏斯人又开始吹牛了!”
“这一次,他们似乎很有把握。”坐在圆形会议桌弧顶的中将,拿起了乌里扬诺夫的文件。文件是加了密地,除了三上元帅以外,其他的人都看不到。他把电子文件夹,在手里掂了掂:“格尔什科夫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海面战斗的指挥技巧,已近出神入化。乌里扬诺夫更是排行榜上的名将。善用奇谋。看来,他们敢夸下海口,显然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房间昏暗的灯光下,老式的宫廷家具,华丽厚重而沉默。
窗帘被拉上,只露出一丝缝隙。阳光透过缝隙穿进房间,那一缕阳光中,是万千漂浮的微尘。
靠在墙角地立柜穿衣镜,映着长方形的房间远远的另一头。镜子里,原泰流宗主库伯翘着二郎腿,坐在柔软而宽大的蓝底白花沙发上。手指中的雪茄,在静静地燃烧着。火红的烟头,飘起一缕缕青烟。
乌特雷德安蒙轻轻地扳动柜门,将镜子,一点点地移向自己。
一张扭曲的脸,出现在了镜子里。
安蒙专注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良久,他抬起手来,痴迷地抚摸着自己的额头。
那是一个向前凸出地椭圆形金属。金属向后脑延伸,组成了整个脑勺,再向下,包裹住耳朵,一直延伸到后颈。在灯光下,反射着银白色的光芒。
看起来丑陋之极,也诡异之极。
镜子里,库伯无法忍受地别过了头。
安蒙笑了起来。
无声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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