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他也如此说!包括秦修他们,一直都以为竹浅影是出国深造去了。
他炎大少爷刚娶没几天的新婚妻子携款跑了的事,他不可能让外人知道,他炎大少爷,可丢不起这脸!
那时的炎寒,一直认为,自己无所不能。
特别是,自从他接手炎黄集团和童家之后,随着他炎大少爷的声望及威信愈来愈高,他对自己便愈发地自信甚至有点自负。
在他看来,这天底下,大概已经没什么事能难倒他。
可他自己的老婆跑了,他几乎把他能找的地方都掘地三尺翻了个遍,却连她一根毫发都没找着。
这一找,就是五年,而这五年,他从不曾得到过半点有关于她的音讯。
若不是她主动把儿子送回来,他想,他大概这一生都没法得到那怕只是一丁点她的消息。
一开始,他不止一次在心里怨恨竹浅影那丫头的决绝和洒脱。
怎么能,就那样一点解释机会都不给他,只扔下那一堆文件资料就此一走了之呢?
但慢慢地,他愈发地明白,那种在无望中等待的日子,跟慢性自杀差不多。
而她,大概是看清这点,毅然决绝地选择了离开,选拔了放弃,然后重新开始。
而被扔下的他,却留在原地,五年如一日地在寻找与等待中度过,从开始的希望到后来,渐渐变得失望,到了最近,他已经清晰地品尝到绝望的味道了。
幸好,就在他想着,若明年还找不到竹浅影,就去领养俩孩子回来给老爹老娘的时候,小家伙出现了!
虽然,小家伙很显然不想认他这个爹,但既然他肯回来,接受自己,只是迟早的事。
炎寒满心以为,经过第一天的相处,爷俩的关系,正在缓慢地向美好的方向发展。
却不料,这天中午的一个速之客,却把他的美好愿望生生地捣碎。
一大早,炎寒如常六点钟醒来,那个睡到半夜便像八爪鱼一般缠到他身上的小家伙,在他小心翼翼地想要扒开抓着他睡袍的小爪子时,毛绒绒的脑袋在他怀里蹭了几下,然后,半睁着朦胧睡眼抬起头来,“妈咪……”
炎寒揉揉他的脑袋,“是爹地,你自己再睡一会好吗?”
他愈发觉得,迷糊状态的小家伙,特别的可爱,说话带着软糯糯的鼻音,那惺忪懵懂的小表情,让他忍不住一口亲了下去。
还在迷糊状态的小家伙,戒备心全无,等他亲完,用手扯着他的睡袍,把脸埋到他肩膀上又蹭了蹭,然后,坐了起来。
“不睡懒觉……”小家伙明明连眼睛都不愿张开,却还是坚持。
炎寒很是心疼他,“要不,爹地再陪你睡一会?”
他心里的天平,瞬间倾斜,对现在的他来说,工作再重要,都不及儿子的万分一。
“不睡了……”
小家伙决然地摇了摇头,手一撑,酷酷地站起来,噔噔噔地走到床尾,突然脚一收“嘣”地凌空跳了起来。
炎寒的心顿时提到半空,快快扑过去想要抱着他,小家伙已经从床上蹦跶下去,安全着陆。
“宝宝,以后少做这种危险的事!”炎寒一本正经地给小家伙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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