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渊瞪了炎博一眼,即使炎博已经七十多岁了,但在炎渊眼里,他永远是老炎家的老幺。
“老幺,你当我们老炎家这么没用吗?”
炎博咳咳了两声,“大哥,我没这么说,只是,小寒说得也没错,阿霆快要上任了,一大帮人看着我们呢。那些人,恨不得我们弄出些什么来,那样,他们就有理由说这说那指指点点了,这种事,大哥你不是比我更清楚的吗?”
“没错,这种事我确实比你们更清楚,所以,我才说,我和阿霆不至于这么窝囊和无耻,为了自己的仕途,连侄孙的安危都不顾。”
炎渊这人,从小就在官场混迹,在外人眼里,他是个捉摸不透的人。
可在老炎家,自从炎老爷子不管事之后,他便担起了大家长的重担,一路给家里大小护航保驾。
当然,这种护航保驾,是正常范围内的,并不包括作奸犯科这等丑事。
“伯父,这事与窝囊无耻无关,仔仔的事,本来就不是你们引起的,这责任,自然没必要你们去背。”
炎少也帮着老爸婉拒伯父的好意,他十分清楚,伯父极雷厉风行,一般来说,他说的可行,基本,已经把所有的细节都考虑清楚了,这下,只要自己一点头,伯父就会立即吩咐人去安排好一切事宜。
可这事,明明还有更多可能性,并没到绝路,炎少并不愿意为此拖累伯父和堂哥。
炎渊被父子俩轮番拒绝,脸上微微有些怒意。
“你俩有本事,就登报脱离老炎家,那我和阿霆,就不管你俩的事,也不管仔仔的事!”
炎渊这么一吼,直接把炎博和炎寒父子俩给镇住了。
炎渊不常对他们发脾气,但真发起来,比起炎老爷子可怕得多!
“哥……”炎博软下声来。
炎渊从鼻孔里哼了声,“你俩都给我闭嘴,乖乖听我说完!”
如此,炎博和炎寒,便谁也不敢吱声,乖得像是幼儿园的小孩一般,坐在沙发上静等炎渊发话。
炎渊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愤愤地扫了俩人一眼,才说,“老赵这次被暗中通缉,说到底,他自己确实该死,另一方面,也因为他站错了队。”
炎渊说的这些,其实在座三个人全都知道,但如此明白地说出来,却是第一次。
毕竟,这种事,尽量是撇得越清越好,尽量,别与他扯上关系才是上策。
“我昨晚跟阿霆谈了很久,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他说有可行的办法,炎博和炎寒,目光倏地地变了。
变得迫切,还有期待起来。
“以我们老炎家的功勋,要保一个人,并不难。但关键是,他必须,有保的价值。所以,我们准备找个人去跟他谈谈条件,让他回国,转为污点证人,那样,我们按法律程序承诺他减刑,到时,仔仔的事,便只是顺便而已。”
炎渊嘴里说是顺便,但炎博和炎寒,却不至于天真到这等地步。
明白他说的顺便,自然,也是有好处给予赵医生的,不过,那种好处,应该是不违背原则的。
估计,是帮他照顾家人或者妥善安排好他的家眷之类的合理人情。
而这些,对炎渊父子来说,是轻而易举,一句话的事,并不犯法,但若换成赵医生本人,那就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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