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后,炎霆一个人走了回来。
站在车旁焦急等候的炎少一见炎霆,便焦急地问。
“怎么样?仔仔没什么吧?”
炎霆拍拍炎少的肩膀,却是看着竹浅影说,“没事,仔仔听说是玩游戏,见到赵医生还是很高兴。”
炎少和竹浅影明显松了一口气,又听见炎霆说,“不过,还真别说,仔仔这心理自我调节的能力很强,比起很多成年人还要坚韧。”
这种夸赞的话,如果换了从前,竹浅影和炎少会非常高兴,但在来时有了车上那么一段对话之后,竹浅影和炎少,对于这样的赞美,却不怎么高兴得起来。
诚然,仔仔如果自己说喜欢干什么,他们无论如何都会把自己的喜好和想法放一边,选择去支持他。
但那指的是在没有外在因素介入的情况下的自然选择,而不是像炎霆现在这般一点点地抛出诱饵,一步步的把仔仔往他们想要的方向拐。
对此,竹浅影虽然隐约有点忧心,却不及炎少体会那般的深切和担忧。
因为,仔仔接下来在经历的,或许,会和他童年时年经历的类似。
他那是,抛出诱饵的人,是炎渊。现在,是炎霆。
而受诱惑的人,从他变成了仔仔。
他年少的时候,不是没有抱怨过老爸把他扔京城里。
到了现在,他总算明白当时老爸的心情和难以抉择。
一面,是儿子的自由,一面,是老炎家的延承。
这两者之间的权衡和抉择,今天算是第一次如此明白而清晰地扔到面前。
很显然,炎少和竹浅影,必须在仔仔的前途问题上,第一次正式地发声。
而炎少的为难,竹浅影一一看在眼里。
和好之后,她从炎少亲口口述那些零零碎碎的童年经历里,大概读出年少的他和炎博的无奈。
因而,他此时的心情,她大概,能明白一点。
她与炎少对视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大哥,仔仔现在年纪还小,我们并不想做任何事情去诱导他的喜好或选择。他现在还是个孩子,我们更想他像个孩子一般开心快乐地成长,当然,到了他有足够心智对未来作出判断和选择时,无论他选择什么,我和炎寒都会无条件支持他!”
竹浅影把炎少心里所想说了出来,当然,也是她自己真实的心声。
她很明白,作为老炎家的男人,现在的炎寒,其实很难开口说“不”。
既然如此,那这个坏人,就由她来当没关系。
自己的儿子将来是个或成功或普通的商人也好,是个不大不的小官或者号令天下的高官也好,她都能坦然接受,但前提必须是,这是仔仔自然的选择。
而非经人为一步步地设置好,然后由他一步步地沿着那设置好的路一步步往前迈。
炎霆有些愕然,毕竟,他跟竹浅影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也就昨晚上多聊了几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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