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似乎今日谈性十足,竟解释道:“不是夫人,是知己。”
知己,真是久违而温暖的词啊。
把那个据说是因为情伤而跳水轻生的少年从水池里救出来的那一刻,他从未想过“知己”二字会跟这个少年有什么联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一向谨小慎微的自己竟在连对方真实名字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将努力装可怜装失忆的少年带回了家。他恶作剧似的给少年取名叫小黄,少年敢怒而不敢言的样子让他一直抑郁的心就像被清风拂过,刹那间轻松不少。
命运永远充满着太多的选择,不同的选择总是会对应不同的风景。
从他选择把他带回家的那一刻,他的结局其实早已注定。
接下来短短的几日竟像在梦中一样,每当他想起这几日,总怀疑这几天是不是真的在现实中存在过,或者根本就是自己的一直在做梦?
诗会上七步诗的惊艳,失踪时自己的心急如焚,醉酒时那不停低喃的“孔明,对自己好一点”
……一点一滴,都在脑海里被回放了无数次。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甚至不敢去弄清楚。
他是如此的害怕失去。
尽管从未真正拥有。
他的不安终于在收到刘备留的信时终于爆发。
他不懂为什么少年总是如此在意刘备,不懂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少年依旧一直在骗他,甚至连名字,都不愿告诉他。
他冲他发火了。
看着少年受伤的神情,在心痛得快要死去的同时,也有一种莫名的快意在升腾。你现在所受的一切就是我无时无刻不在遭受着的一切。
你为什么不懂?你凭什么不懂!
他已不记得当少年说出那句“我愿追随孔明先生左右”时,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他看着少年明亮的眼,笑弯的眉,看着那毫无间隙的依赖与信任,刹那间,感到自己的心就像那刚出笼的发糕,又软又甜。
或许,孤独终老是他诸葛亮既定的命运。
阻得了生离,却避不开死别。
“我叫苏牧,是不是很好听啊?”少年笑得眉眼弯弯。
苏牧,他的名字。
从那个时候开始,苏牧这两个字就一笔一划刻在灵魂之上。
哪怕粉身碎骨,哪怕灰飞烟灭。
苏牧,哪怕历经千百次轮回,我也会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你。
如果,如果能再次相遇,他一定会告诉那个少年:“千日红,那代表着,永恒的,不朽的爱。”
就如我对你,
此情不换,此爱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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