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方才自己出现的太突然,是不是,她就还会继续佯装不知,然后骗下去呢?
现在的闲云根本就不敢去想这些。
而风茗在最初的惊愕之下,也终于意识过来到底怎么一回事。
遂上前蹲下身来,看着闲云认真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云狐狸呢,他怎么不在?而且,这里是哪里?”
殊不知,少女犹如连珠炮弹一般的提问,在此时已经心如刀割混如乱麻的闲云心中又割下了一道又一道极深的伤口。
闲云抿着唇,眸中满是苦涩。
她……知道了自己回来,漂亮的杏眸里并没有半分的喜悦,更没有关切或者嘘寒问暖。
也没有去问问看,自己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有没有受苦,过得好不好。
反而满心满意的,都一直在重复一个问题:
云奕去了哪里?
他曾无数次的想象过与少女重逢,她或许会迎上前来,心疼的看着自己似乎清减了的身躯,埋怨自己不好好照顾自己。
抑或是发现了自己手腕上狰狞可怖的贯穿疤痕,心疼的落泪轻抚。
或是说着想念自己的话语,气呼呼的责骂他,却因为担忧自己,而最终放下了本要锤他几拳的手。
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想过,风茗,居然会这般视他如无物!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痕,更没有注意到他有多么想念她,她的关注目光,全都只放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这一回,闲云似乎隐隐约约的,终于看到了他那个生平最为害怕的一件事。
南山烟雨,清凉春风,花骨朵悄然绽开了一树。那个秀美杏林下,苦苦痴等的娇俏少女,终于厌烦了日复一日的等待,然后一点一点的,开始绝望的回过身去,彻底远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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