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夫人冷哼一声,周妈妈当即上前一步冷笑道:“你可是觉得冤枉?”
雪梅含泪点头,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冤枉啊。
“哼,亏你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周妈妈冷笑道:“那就让我告诉你,好让你明白!老夫人之所以赏你二十个板子,是因为你身为三夫人的贴身丫鬟,明知道她身子娇贵,吃食最是应当小心谨慎,可是你却将没有仔细检查过的吃食给了三夫人,还害得三夫人因此受伤害,这是你身为贴身丫鬟的失职!”
雪梅浑身一软,再也说不出话来,被人拖到院子里,脱掉了裤子,当着众人的面施行,让她羞愧欲绝,恨不能立即死了,不一会儿就痛得惨叫不已。
而屋子里雪莲等人听着雪梅的惨叫声,俱都脸色发白,浑身战栗,一个个软倒在地上。
刚才周妈妈的话已经很清楚,不管是不是她们下的药,她们失职没有照顾好三夫人,就全都要受这一顿打,只是暂时还没轮到她们罢了。
没过多久,痛得晕厥过去,只剩下出的气没有了进的气的雪梅被拖了进来,除了屁股见肿,倒是没见什么血腥,但是贺兰悦之却绝对不会因此就会认为行刑的人放水了。
祝老夫人只是先给雪梅一个下马威,并不是想马上要了她的命,因此下手的人很有分寸,既能让她受到惩罚又不会让她失了性命,更不会弄得血淋淋的污了小姐的眼。
祝老夫人看着地上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的雪梅,眼皮都不掀一下:“把她泼醒!”
周妈妈一挥手,一个婆子就提着一桶冷水进来,兜头就给泼到雪梅头上,顿时将她痛醒。
“雪梅,你可招认?”周妈妈喝问道。
雪梅断断续续:“奴婢,没做过!”
“哼,那碗燕窝粥从头到尾只经过你的手,不是你做的又是谁?”周妈妈冷声道:“既然你还不肯招认,那就将你的老子老子娘都拿来,先打上二十个板子再说!”
这一招极狠。
你不承认是不是?你不怕死是不是?那好啊,就让你的家人一起来为你犯下的罪付出代价,让你亲眼看着你的父母被你连累,看你能不能眼睁睁的看下去。
周妈妈摆摆手就要将雪梅的父母抓进来,雪梅顿时急了:“别,别打我爹娘,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是说你肯承认了?”周妈妈止住了下面的人,回头居高临下的问。
雪梅哭道;“奴婢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奴婢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奴婢根本就没有下药啊!”
周妈妈又要让人将雪梅的父母抓来,贺兰悦之出声了:“你说不是你下的药,那为何你熬的燕窝粥里会有红花?”
“奴婢也不知道啊!”雪梅哭哭啼啼:“奴婢按照往日那般将燕窝拿出来,检查过根本没有问题,这才去熬的,中间,不对,中间奴婢腹中有些不舒服,急着去如厕,就叫了雨水过来帮忙看了一会,对了,一定是她,一定是雨水,是她趁着我前去如厕的时候将红花放进去的。”
这时候下面一个十岁左右的三等小丫头惊恐的抬起了头,拼命的摇头:“不,不是我,我没有做,不是我!”
“分明就是你,你还想狡辩!”雪梅挣扎着回头掐她:“也只有那个时候我离开了一下,要不是你下的药,还会有谁?你这个贱蹄子,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要这样害我!”
“不!”那个叫做雨水的小丫头拼命挣扎,又急又慌:“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
雪梅却仿佛认定了她一般,揪着她不妨,要跟她拼命,周妈妈目光一闪,回头看了祝老夫人一眼,祝老夫人脸上并无表情,倒是大夫人出声道:“看来分明就是这个小丫头心怀不轨,趁着雪梅不在的时候将红花放进了燕窝里,真是其心可诛啊。来人,将她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大夫人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但是现在毕竟是祝老夫人主审,大夫人这样明显是僭越了,因此周妈妈并没有马上执行,而是回头看向祝老夫人,让大夫人恨得咬牙切齿!
祝老夫人仿佛没有听到大夫人的话一般,只冷眼望向雪梅,问道:“你刚才说,你在熬燕窝粥之前,已经检查过燕窝并无不妥,这才是拿去熬粥的?”
周妈妈让人将雪梅和雨水分开,雪梅听到祝老夫人的话,浑身一颤,含泪点头应道:“是的,奴婢在熬燕窝粥之前,的的确确是将燕窝仔仔细细检查过一遍的,确定没问题了这才拿去熬粥的。”
雪梅话音一落,大夫人脸上顿时露出一抹讽刺,转头看了一眼一旁局促不安的二夫人,轻笑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出事之后,老夫人不但让人封了剩下的燕窝粥,还让人将仓库里剩下的燕窝等补品全都拿了出来,让大夫仔细检查过,没想到,大夫不但在燕窝粥里发现了红花,就是仓库里的那些燕窝,也都发现了红花,可你现在,却说你拿到燕窝的时候已经仔细检查过没有红花,你说,我们会相信你吗?”
雪梅闻言顿时如同晴天霹雳,怔在哪里:“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这样,那些燕窝明明是我刚从二夫人哪里领回来的,黄妈妈都已经仔细检查过,根本就没有问题,现在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二夫人眼睛一亮,她抓住雪梅的话追问道:“你确定那些燕窝领回来的时候是没有一点儿问题的?”
雪梅点头:“是啊,当时黄妈妈都亲自检查过了,没有问题才让人收进仓库里的,好好的,怎么会有红花呢?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黄妈妈也被叫了进来,问及那些新领回来的燕窝,她也承认当时她和雪梅的确仔细检查过是没有问题的。
二夫人顿时原地复活,她挑眉看向大夫人:“看到了吧,雪梅和黄妈妈都能够证明那批燕窝从我哪里领回来的时候,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这下你们都相信我了吧?”
大夫人心里暗恨,冷笑道:“这可未必!”
二夫人炸毛了,起身指着大夫人:“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雪梅和黄妈妈都证明我的清白,你还说这样的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大夫人神色淡淡的道。
二夫人气极了:“大嫂,你今天要是不将话说清楚,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老夫人,儿媳妇真的是冤枉啊,您要为儿媳妇主持公道啊!”
祝老夫人淡淡的看向大夫人,大夫人叹息一声道:“二弟妹,我并非是有意针对你,只是,事实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啊!”
“什么叫做事实如此?你给我说清楚!”二夫人火气冲冲的道。
大夫人看了一眼祝老夫人,又怜悯的看向贺兰悦之,最后才看向雪梅,道:“二弟妹,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雪梅在去秋实院之前,应该是叫紫梅,是二老爷的奶娘的嫡亲孙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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