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耍赖?”贺兰悦之气得笑了,“是你不要脸吧?惊马也就罢了,寿宴那一次你也好意思算进去?”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算进去?难道那天我不是救了你一次,还帮你将你的小丫头安全的送回来?”即墨明镜挑眉。
“呵呵,是又如何?世子爷不会忘记了,那天我可是贵府的客人,我身为客人却在贵府被人陷害,世子爷帮助我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贺兰悦之被他的无耻话气笑了。
即墨明镜悠悠的说:“你说被人陷害就被人陷害吗?你有证据?拿出来给我看看。”
“你——”贺兰悦之指着他,气极而笑:“好,好!不愧是世子爷,真是够无耻的。”
“过奖过奖!”即墨明镜一点儿都生气,含笑道。
贺兰悦之看着他这个样子,简直是无语至极。
“行吧,你说什么就什么吧,反正对我来说,多一分人情少一分人情也没多大妨碍了,为了成全你的无耻,我牺牲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对吧?”贺兰悦之深吸一口气,朝他露出一个笑容。
那样带着几分揶揄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瞬间让她的脸变得无比的生动,比平时那个总是一脸淡然的她可爱了几百倍有没有,即墨明镜一下子有种被萌到了感觉,心里痒痒的,很想伸出手去摸摸她唇边的那抹笑。
当然,他还没有失去理智。
他轻轻眯起眼睛,不至于被那道光芒闪花了眼,轻笑道:“那就多谢四小姐的成全了。”
贺兰悦之闻言一窒,那瞬间的呆滞取悦了他,即墨明镜低低的闷笑起来,带着无法掩饰的愉悦。
贺兰悦之有些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却让他眼底的愉悦越发的明显,贺兰悦之忍不住恼怒起来:“即墨明镜,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么样,只是想提醒你,别忘了你欠我的人情,我可是随时都有可能让你还回来的!”即墨明镜淡淡的笑着望她。
贺兰悦之倒是没生气,反而是平静下来,她含笑嫣然:“随时恭候大驾!”
即墨明镜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很快就走到了门口,即墨明镜回头跟她告别:“四小姐请留步。明镜告辞。”
贺兰悦之停下脚步,望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心绪复杂,过了好一会,她才轻声道:“世子爷,我希望你记住,只有你好好的,那些爱你的人,才会好好的。”
即墨明镜没想到她会突然间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不由得怔住,然而贺兰悦之并不想再多说什么,屈膝道:“世子爷慢走。”
即墨明镜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转身出了贺兰府。
即墨明镜上了马,回头朝门内看去,仍旧隐约看到那抹纤细的身影站在哪里,他心里突然间涌动起一股暖流。
过了好一会,他才转身策马而去。
只是脑子里却不时的回响她刚才说的那句话,眼神渐渐的凝重起来。
她,这是在提醒自己要小心,有人要对他不利吗?
他好好的,爱他的人,才会好好的。
说的是谁?
即墨明镜脑海里蓦然回想起长安长公主的面容,心头不由得一紧。
她是这个意思吗?
回到英国公府,见到长安长公主,看到她慈祥的脸庞,即墨明镜突然间眼眶一阵湿热。
为了他,祖母这些一定很煎熬吧?
他的确应该好好保重自己,就算是,为了眼前这个苍老衰弱的女子。
贺兰悦之看着即墨明镜离开之后,就转身回了凝华院,向祝老夫人报告即墨明镜和蒋林的事,祝老夫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下去好好的照顾蒋林,然后就让贺兰悦之回去了。
贺兰悦之心里也挂念着宋氏,就没有推辞,起身告辞回去。
回到秋实院,先去看了宋氏,见她还没有醒了,脸色一如先前那般苍白,心里担忧,问了黄妈妈得知并无大碍这才暂且放下心思,又因为这一次秋实院发落了太多人手,宋氏这边几乎没剩下几个人,贺兰悦之就让雪红过来帮忙照顾宋氏,顺便帮忙收拾行李,准备过两天到庄子上去住。
与此同时,她也从香影哪里知道了后来的事。
水落石出之后,祝老夫人以雷霆手段了结此案,不但秋实院和刘妈妈等人受到惩罚,就连大夫人和二夫人也都受到了训斥。
大夫人因为管教不严,被禁足半个月,而二夫人也因为管家期间出现这样的大事,被剥夺了管家的权利,现在管家权尽归祝老夫人手里。
可以说,这一次事件,三房俱都损失严重,只有凝华院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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