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过分了,她好心好意帮他,竟然这样调戏她!
这话要是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
贺兰悦之瞪着他,咬牙道:“我错了,我应该找个丑八怪来帮你,然后让她对你负责,到时候保准你很销0魂!”
即墨明镜当然没有将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只觉得此时像小猫一样亮出爪牙的女孩子很可爱,他语气很淡却让人很吐血的道:“没有如果。事实就是你看了我!”
“即墨明镜!”贺兰悦之眼里冒着火,低声吼道。
她几乎要暴走,想砸死他。
怎么有人这样无耻?她现在在帮他好不好?竟然敢拿她的名声开玩笑,她真的生气了。
即墨明镜见她这样也不好再继续了,他只是像逗逗她,并不是真的有什么心思,若是她真的应了,说不定他比她还要慌乱呢。
不过她这样的反应他心里也多少都有些不爽,他出身好,人也生得好看,能力也有,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喜欢他,就是宫里的小公主也都喜欢他,想要嫁给他做妻子,他却一个都看不上,偏偏这个丫头,竟然还一脸嫌弃。
他不爽,很不爽!
“我饿了。”他靠在榻上,转移了话题。
贺兰悦之看着他那个傲娇样,很想一巴掌拍下去,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只是好心却被人调戏了,她心里到底不爽,眼珠子一转,她就有了主意。
“喂,你有什么打算?是只在这里住一晚,还是等养好了伤再走?”贺兰悦之问他。
“当然是养好了伤再走。”即墨明镜像看白痴一样看她:“你不是都已经让人收拾好屋子给我了吗?我要是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就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
说得好像她多盼望着他留下来似的。
贺兰悦之心里默默吐槽,她怎么觉得眼前这位世子爷跟她刚刚认识时的那个人不一样了呢?
不过细看吧,脸还是那张脸,脸上那冷漠的表情依旧一如既往,就是身上那种孤傲也一如既往,只是多了几分生气,倒是让人觉得平易近人了许多。
贺兰悦之觉得这样也好,要不然还跟以前那样,她还真的是不敢跟他多说话,更不敢想下来的事。
她当做没听到他话里的调侃,道:“这样也好,你身上伤得重,还是静静的养两天再走比较好。不过你也知道,这庄子里就只有我和母亲,都是女眷,如果你一个大男人住进来,多少都有些不便,更何况还是这样大晚上又是这样无端端的出现,若是被人看到,对你对我总是不好。想必你也知道,这个庄子是祖母名下的一处小庄子,加上出府前秋实院的人几乎都打发走了,带过来的几乎都是新的,虽然调教了几天,也就是马马虎虎能做点事,要说忠心什么的,还真说不上。”
即墨明镜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就算是像她先前打算的,让他住在屋子里养伤,除了信得过的人,不让任何人靠近,想要保守秘密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而若是让人看到了他,再传扬出去,她的名声也要毁了,这不是他所愿。
“你的意思是——”即墨明镜目光微微一沉。
“我的意思是,要不你就扮作被我无意中救下来的姑娘?”贺兰悦之试探着道。
即墨明镜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看向贺兰悦之的目光犹如利剑,将她的心脏洞穿。
贺兰悦之多少有些尴尬,毕竟她一开始的确是为了捉弄他,当然,当提出来之后,她也觉得这是一个好法子。
“不必!”即墨明镜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那点子鬼主意,脸都黑透了,语气很生硬:“这样就很好,你随便派个人照顾我就行了。”
贺兰悦之不怕死的问:“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觉得这个法子真的很不错,而且,你现在这个样子,总得要换身衣服吧?可你也知道,这里只有女眷,也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衣服给你换。”
也不是没有,敏哥儿也有两套衣服留在这里,预备着他过来时更换,但是她总不能拿敏哥儿的衣服给他换吧?
若是换女装就不同了,怎么也能找出一两件给她换。
即墨明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说了不必,你再多话,我马上喊人来帮忙准备!”
贺兰悦之果断的闭嘴了。
这要是让人发现她的屋子里有个大男人,她就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那随便你!”她撇撇嘴,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心里还是很爽的。
贺兰悦之将地上的东西都收拾好,正好香影回来了,她刚刚带着几个粗使婆子在庄子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一切都还好,所以她吩咐了下面的人一声,让她们晚上多注意一些之后,就尽快回来给贺兰悦之汇报了。
贺兰悦之听到她这边说,心里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即墨明镜伤成这个样子,她当然不会以为是意外,说不定跟英国公府有什么关系呢,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能够管的,所以她也不问。
“姑娘。”香影递上一个包袱:“这是我刚才找田嫂子借来的一套衣衫。我见她家大小子身材跟世子爷差不多,就找她借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来。”
即墨明镜撇了贺兰悦之一眼,对香影道:“拿来给我吧!”
贺兰悦之知道即墨明镜鄙视她还没有一个丫头靠谱,不过她先前虽然那样说,但也不是非要将他装扮成女人不可,不过是见他太欠揍,所以说出来戏弄他一下而已,此时见状也不过是撇撇嘴,让香影将衣服递给他,又指了净房,让他进去将衣服给换了。
不过看到他手上的左手,她还是问了一句:“要不要让人进去伺候你更衣?”
按理说他伤成这个样子,让丫头伺候他更衣是理所应当的,但无论是香影还是绿篱,都是她的贴身丫头,让她的贴身丫头去贴身伺候年轻男子更衣,总是不太妥当,但奈何人家伤得重,如果需要,她就是不愿意也只有愿意了。
“不用!”即墨明镜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站起来朝净房走去,香影连忙将衣服送进去,准备妥当了就退了出来。
香影望着净房的门,轻声问:“姑娘,这样妥当吗?”
贺兰悦之叹息道:“不妥当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将他赶出去吗?”
香影也明白,别说即墨明镜对贺兰悦之还有救命之恩,就算是没有,都这样了,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们根本一点儿退路都没有。
“我去看看绿篱准备得怎么样了。”香影觉得既然无法阻止,干脆就将事情办好来,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没过多久,即墨明镜就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绿篱那边也都收拾好了,香影也将一切都安排好,悄悄的带着即墨明镜带到隔壁的院子,将香影留下来专门伺候他,贺兰悦之带着绿篱又悄悄的回来了,主仆二人将那些血迹和换下的血衣悄悄的收拾好,拿出去处理干净,直到看不出一点儿破绽,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不过到底心里压了一桩心事,整个晚上贺兰悦之都睡得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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