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无情我便休!
一语道尽了千般情!
“悦之——”萧钺怔怔的望着贺兰悦之。
贺兰悦之冷冷的说道:“萧大公子可以送我回去了吧?”
萧钺恍若未闻:“悦之,其实你也知道哪些梦是不是?你也知道,那是我们的前世是不是?悦之,其实你心里,是有我的是不是?”
否则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定是他前世做了什么事,深深的刺伤了她,所以她今生才想着要逃离她,跑向别人。
是,一定是这样的。
萧钺走上前去抓住贺兰悦之的手,不顾她的挣扎:“悦之,你心里爱的人,其实是我是不是?”
萧钺已经情难自禁的将她抱进怀里,贺兰悦之倏然色变,一脚狠狠的踩在他脚板上,趁着他痛将他退开,逃到一边,拔下头上的金钗抵在脖子上,厉声说道:“什么前世今世,简直是荒诞!萧钺,我不是年幼无知的少女,你不用拿这些无稽之谈来哄我,我是不会信的!你若是敢逼我一分,今日我拼却这条命,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贺兰悦之是真的发了狠,尖锐的金钗刺进她的脖子,溢出一点血红,在一片雪白中格外的刺痛眼睛。
她不能也不想承认前世的一切,那些都是她心底最深的痛,她决意要忘却,不想再多纠缠。
萧钺眼睛渐渐地红起来,转身狠狠的将房间里的桌椅踢翻,哐当坠地,他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瞪着贺兰悦之:“你这样决绝,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是因为即墨明镜吗?”
你就这么爱他吗?
他想问,那个字却像烙铁一样滚烫,卡住他的喉咙。
贺兰悦之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她很想大声说是,气死他,但她并非真的那般决绝,可以毫不留恋的离开人世,那只是下下之策罢了。
“不!”还没等萧钺脸上浮起喜色,贺兰悦之继续一盆冷水泼下去:“是因为你。”
萧钺一怔。
贺兰悦之继续说,神色十分平静:“是因为你这个人,也是因为你从头到尾的自私!”
贺兰悦之看着他:“我不知道当初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纠缠于我,可是你从来都没有为我着想过,就是如今,也是如此,你从未想过你这样将我掳来,要是被人发现了我要怎办?不,你不是不想,你根本就期待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希望我身败名裂,被英国公府退婚,被所有人唾骂耻笑,沦为笑柄,这样我就不得不嫁给傻子的你!不,就算是嫁给你,也只能沦为妾室,因为你明媒正娶的是我的好三姐!”
萧钺脸色惨白:“不,不是这样的。我不会让你沦为妾室的!”
“所以呢?”贺兰悦之冷笑:“你要怎么退掉跟我三姐姐的婚事?让她像我二姐姐一样,在定亲之前死于横祸?萧钺,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笃定我贺兰氏一族要为你一个痴儿傻儿填上两个嫡女?你又哪里来的自信,笃定我贺兰府会愿意为了成国公府将三个嫡女赔进去?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成国公府位高权重,我们就怕了你,就得屈服于你的淫威?你以为你有四皇子撑腰,我们就能咬牙忍下这屈辱?萧钺,你太高看了你自己,也太低看了我贺兰一族!我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做梦!我贺兰悦之就算是万人所指身败名裂,我宁可永离京城甚至以命相抵,也绝不会屈服于你!我贺兰一族宁可满门抄斩,也绝不屈服于你们的淫威,败坏我贺兰百年的声誉!”
萧钺早知道她的心思,可是这样听她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仍然心如刀割。
贺兰悦之语气一转:“哦,当然,你若是狠一点,也可以趁此机会让我假死,这样你就可以像是对待囚犯一样囚禁我一辈子。萧大公子,你怎么选择呢?”
萧钺脸色几变,才苦涩的说:“悦之,你又何苦这样说?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你明知道我不会这样对你的。”
“不,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贺兰悦之摇头:“不过既然你这样说,那你就把我送回去吧。”
见萧钺又要变色,贺兰悦之说:“萧钺,你还不明白吗?不管你梦到了什么,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今生已经不一定,你我注定无缘!”
“我不信!”萧钺红着眼:“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你为什么选他不选我?你的心是铁石做的吗?”
贺兰悦之抬起眼皮,目光凉薄:“这句话,你应该问你自己!”
前世她用了三年的时间,付出了全部的真心和温柔,依旧换不回你一个怜惜的回眸,今生你又有何资格质问我?
“你叫我问自己?”萧钺指指自己的心:“好,那我就告诉你!我的心很痛!从三年前第一次梦见你,我的心就在痛,我不知道这痛从哪里来,我不知道这悔从哪里来,可是我没有办法移开停落在你身上的目光,我没有办法将你置身事外!我的心很痛,在知道你不喜欢我你讨厌我你憎恨我的时候,我这心痛得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我三年没有回来看你,因为我想知道,若是三年未见,我是否还会想以前那样情不自禁,可是我最后发现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你不知道我知道你跟即墨明镜在一起的时候我这心有多痛,你不知道当我听到皇上的赐婚的时候,我这心有多绝望!”
s,身体不舒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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