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都知道今晚府中发生了大事,但是因为先前祝老夫人封锁得很严,所以除了当时在场的和一直关注着这边的贺兰悦之猜到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到众人退下之后,贺兰远扑通的一声跪在祝老夫人面前,一脸的羞愧:“儿子教女无方,给父亲母亲丢脸了,还请父亲母亲责罚!”
贺兰信到底是四品大员,本来是不想跪的,可是贺兰远都跪了,他不跪也不好,只好跟着跪了:“儿子没有管教好胡氏,儿子惭愧!”
若是没有贺兰惠之最后的那番话,这事也怪不到大胡氏头上去,相反他们大房还会是受害者,但是有了贺兰惠之的那番话,大胡氏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贺兰信虽然十分不愿意,却也不得不在祝老夫人面前下跪。
祝老夫人面无表情,淡淡的看了两人一样,淡淡的说:“你们是在怪我吗?”
大胡氏和贺兰惠之都是女眷,虽然说身为丈夫和父亲都有管教的权利,但最为后宅地位最高的女性长辈,祝老夫人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祝老夫人能这样说,贺兰信和贺兰远却不能这样应,忙磕头:“儿子不敢!”
祝老夫人是继室又如何,一天占据着贺兰府老夫人的位置,他们作为儿子的就不能不尽孝道。
不过祝老夫人心里也明白自己跟这两个继子之间实在是没有什么感情可说的,所以她很快叹息一声说道:“我知道,你们到底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始终都隔着一层。”
贺兰信和贺兰远正要说些什么,祝老夫人抬起手来压了压,示意他们不要多说:“你们不用多说,这些你我心里都清楚明白,所以这些年我很干脆的放权给你们,自己安心做个悠闲的老夫人,并不多理会你们小辈的事,本来你们若是好好的,我也不至于一把年纪了,还要站出来跟人抢管家权,弄得好像我多贪恋权势似的,只是老大媳妇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你们父亲心里失望,这才让我出来管事,本来呢,有些事过去了也就罢了,到底是一家人,哪能没有牙齿碰到舌头的时候?只要受了教训就好,我还想着若是老大媳妇想明白了,那天身体好了,这管家权我还是要交还给她的,这府里以后到底是你们的,只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们竟然还弄出这样的事来!”
贺兰信又想说什么,祝老夫人再次阻止他,说道:“你不必多说,蕙姐儿会如此心思歹毒是我们都想不到的,她的确是应该受到惩罚,可今儿晚上的事,若是说老大媳妇一点儿都不知情,我是不相信的。蕙姐儿心狠手辣,残害姐妹,犯下这样的错,我们贺兰府是绝对容不了的,可是老大媳妇这般不将我贺兰府的名声放在心上,只顾着自己,却也是不容许的。所以我不妨明白的跟你们说了,今儿不仅仅是蕙姐儿,就是老大媳妇,我跟老爷子的意思都是一样的,就是绝对不能够再姑息了。”
贺兰信脸色有些难看,大胡氏到底是他的妻子,如今却要家法处置,他的脸面也全都丢光了,可就像祝老夫人说的那般,这整件事都透着一股子诡异,要他说大胡氏事先不知情,他自己也都不能信!
这本来就是家里的事情,家丑不外扬,如今却闹到成国公府面前去,让成国公夫妇亲自带着人过来退亲,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打脸,这实在是太丢贺兰府的脸了,若是传出去,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名声呢!
再加上那些事,无论是贺兰惠之还是大胡氏,都不能再留了。
贺兰远也想通了这些,他更加明白,他们二房本来就是依靠着大房生存的,如今贺兰惠之却将大房的宝贝女儿贺兰宝之给谋害了,两房之间已经产生了裂痕,他们二房以后在府中的处境只怕会更加艰难,贺兰惠之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保住的了。
“但凭父亲母亲处置!”贺兰远说道。
完全得罪了大房,贺兰远只能够巴紧了两老。
贺兰信也说;“全有父亲母亲处置。”
祝老夫人点点头,将两人叫起来,说道:“发生了这样的事,谁都不想的,但是事已至此,你们也要多看开些,兄弟之间万万不可再闹起生分来。”
贺兰信和贺兰远忙应下了,祝老夫人这才让两人退下去,然后让人去处置贺兰惠之而后大胡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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