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么问,也不过是为了确认。
大胡氏笑道:“这人证物证俱在,又是成国公亲自领着人来的,哪里有不成的道理?”
“那小贱人都认了?”贺兰容之问。
“哼,那小贱人奸猾着呢,又怎么可能肯认?”大胡氏冷哼。
贺兰容之竖起眉头:“这人证物证俱在,她也敢抵赖?”
大胡氏冷笑:“这人要是无耻起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贺兰容之想想贺兰惠之那温顺恭谦的样子,心里唏嘘不已,谁能想到这人看起来温柔又大方的,内里这样狠毒又无耻?
这个时候她们却也不想,她们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贺兰容之想了想,的确如此,又笑了,说道:“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为宝姐儿报仇雪恨了!”
大胡氏想起爱女,不免又抹起泪来:“只可惜宝姐儿再也看不到了。”
贺兰容之忙又劝慰了大胡氏一番,只说到哥儿姐儿时,才总算是重新露了笑容。
母女俩说了一会儿话,贺兰容之才想起来先前见的丫头婆子:“娘,您这院子里进了人吗?怎么我进来的时候,瞧见好几个眼生的很?”
大胡氏冷笑道:“这还不是那老不死弄的!”
贺兰容之一听明白,脸色一变:“祖母这是要将您禁足?她凭什么这么做?我们宝姐儿才刚刚沉冤得雪,我们可是受害人,她不安抚就算了,她还敢将您给禁足!我倒是要去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我们大房不顺眼了!”
贺兰容之气冲冲的起身出去,张妈妈连忙上前:“大姑奶奶这是要回了?”
“你个***才,姑奶奶的道你也敢挡!滚!”贺兰容之勃然大怒,一脚朝张妈妈踢过去。
张妈妈闪避不及被踢到了心口,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痛,倒在地上蜷缩起来,而旁边的人也全都变了脸色!
且不论对错,张妈妈可是祝老夫人身边得用的妈妈!
别说贺兰容之这样的出嫁女,就是贺兰信,即使跟祝老夫人的关系那般淡漠,也不敢这样对凝华院的人无礼!
传出去可是一个不孝!
“哎呀,张妈妈您没事吧?”
诡异的一静之后,跟着张妈妈过来的,还有春华院里的丫头婆子俱都涌过来,七手八脚的将张妈妈扶起来,又关切的问她有没有哪里受伤了,看得一旁的贺兰容之脸色发青。
一个看着有几分体面的婆子仗着胆子上前跟贺兰容之说道:“大姑奶奶,容奴婢大胆说一句,您这又是何苦呢?若是张妈妈哪里冲撞了您,您担待些便是,何苦这般一言不顺就下狠手?张妈妈怎么说也是老夫人身边用老的人了,不说向来在老夫人跟前都是有几分体面的,就是素日里做事,也是极有分寸的,您就算是不看僧面,也好歹看看佛面啊!”
这简直就是大巴掌刮她,骂她不孝,连继祖母的人都敢一言不合一脚踢,眼里简直就没有长辈了!
“你,你胡说什么!”
贺兰容之冲动之后已经后悔了,如今听到这婆子这般说,这脸燥得简直没地方放,但她更明白,若是今天这番话传了出去,对她会是什么影响!
可以说,这番话若是传出去,她以后就休想在京城立足了,甚至连婆家都要嫌弃她!
院子里众人瑟缩一下俱都低了头,只有那婆子依旧站在哪里,看着贺兰容之狰狞的面容叹息一声;“奴婢说的大姑奶奶您既然不爱听,那奴婢不说就是,只是今儿府里事儿多,老太爷也还躺在病床上呢,还请大姑奶奶多为他着想一二!”
贺兰容之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指着那婆子简直是想要将她的脸抓花!
什么叫做多为他着想,这不是明摆着说她不孝,为点儿小事不但打了长辈跟前得脸的人,还大吵大闹要妨碍祖父养病?
这还没完,张妈妈此时已经被众人扶了起来,对着那婆子轻斥一声,“大姑奶奶最是孝顺的人,又怎么会做出这样不顾念长辈的事呢?你这话要是让老夫人听到了,定然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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