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头,温春一笑,“但那是加濑桑第一次[要求]我为你做点什么,很高兴。我想尽可能的做到最好,至于不舒服……倒没怎么感觉到,或许——”
或许是身体内部的某处疼得太厉害了,这些轻微的小伤小痛都变得无从感受。
男人眼底波光盈盈,像汇入了整条银河星辰。
“可惜最终结局是我半拖半背的把中途昏倒的幸村君从网球场弄到这里。”
千夏的红眸光芒骤敛,严苛的凌冽的,宛如可以将万物深埋其中,“被麻烦的人还是我,比赛也没有打完,也就是说,幸村君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帮我做到——我看到的就是这样。”
幸村抿了抿唇:“抱歉。”
“你的东西。”
千夏站起来把幸村的发带丢过去,拿东西浸了不少他的汗水,一路带过来弄的她整个手心都湿漉漉的,却意外的没有恶心的感觉。
这人真的有毒!
千夏在心里叹口气。
“不要每次都是做完了事后才道歉啊。也不要总是把责任揽到自己一个人身上——你现在应该还没有对我感到厌烦,算是在追求我对吧?”
千夏站着,幸村躺着,诡异的身高差让千夏看他时需要低头,而仰着头的抬头就见到一片夺目绚烂的[红]。
包括暮色、少女的瞳色和额间亮眼的发带。
“这个摘下来吧。浸湿了,戴着会感冒。”
“你别转移话题。”
千夏覆上去,干净利落的一把取下,太果断乃至不慎勾到头绳,一头长发尽数散开,松松散散的垂在肩头,有些还贴上了她的脸颊,可谓人面桃花相映红,连幸村不自觉加深了眼色,她本人则毫不在意,“现在可以了?”
有一缕头发落在她漂亮的唇上,幸村用力克制才没去把它拨开。
千夏自己随手去捋,幸村便一直看着那双手,忽然控制不住的说——
“加濑桑,不去清洗一下么?”
千夏不解:“?”
幸村视线落在千夏的衣衫上:“刚刚……碰到了啊。我一直靠着加濑桑难免会沾到,现在这上面有我的……[东西],会很恶心吧?快点去洗掉吧,还有手上的也是。”
你到底想把话题歪到哪里去啊?!
虽是微笑着提建议,幸村眼底却无半丝暖色。
“你脑子真的坏掉了。”
千夏想了想,认真回道:“我没有洁癖,也没有对幸村君避如蛇蝎的地步。”
她讨厌的——
只是这男人时不时未经允许的突袭,还有被突袭后自己无法言言语解释的反应……这种莫名其妙又脱离控制的感觉令她不喜。
“是吗?”
幸村敛眉,许久才抬头:“那……再抱一下?”
所以你刚刚浑浑噩噩其实是有意识的咯?
你个腹黑!
男人清隽的眉挑起,仍旧不好的脸色给人孱弱又期许:“一下就好,我保证不会乱动——发于情止于礼。趁现在我完全没力气做其他多余的事,稍微[迁就]一下我吧。以后怕是都不会有那么好的机会了。”
两人漾着截然不同情绪的眼睛对上,还是千夏先败下阵来。
千夏能看穿幸村的全部算计。
可看穿了又如何?
一见到对方把自己弄成惨兮兮的模样还是经不住心软——请君入瓮。
试想如果有个人他全部的工于心计都是为你,即便步步为营甚至用苦肉计伤害自己也舍不得动你半分,算是将你呵护在手心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纵然不能一时爱上或者感动,却也不忍苛责为难。
千夏此刻就是如此。
“仅此一次。那么想……那就想办法快点追到我啊。”
说着,她微微俯身,没有其余动作。后半句很轻,幸村还是听到了,原先羸弱的眉眼汇入璀璨绚烂的笑意。
这是成功迈出第一步了吧?
得到默许,幸村大着胆子轻轻去揽千夏的腰,将整个[虚弱不堪]的自己都贴近少女,脑袋甚至搁在千夏脖子里,微微蹭了蹭,发出一声荡漾的轻哼。
“嗯。一定尽我所能。”
千夏的脸上不由开始发烫,另外——
幸村君作为一个男孩子居然可以这么[苏]、这么[小娇妻]你基友造吗?
造啊!怎么不造?当然造啦!
因为火急火燎赶过来的真田此刻就站在门外,看到这一幕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先做出躲藏的动作——纯属本能!
他觉得,好友似乎挺享受这个发烧状态的,还有自己来的相当不是时候。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内心发酵,如果这里还有其他人一定会告诉他,这种情绪叫做……
——日了狗了!
烧死你个还没谈就在腻歪秀恩爱的![火火火火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