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白公子起于江湖,行于江湖,何时管起这军中之事?江湖之人行事何时这样没规没矩?”轻骑队前一位首领装男子容资清秀,斜眼微眯,一袭金色暗纹长袍裹身,眸光清冷睥睨着岑白,仿佛像是看着蝼蚁一般,朗声开口。
岑白冷眸微眯,瞳孔微缩,南耀二皇子竟然出现在这,绝非偶然。“岑某虽是一介江湖人,然生长之地却在姬夏,身为姬夏民众,理当为国尽力。我心之处是江湖,江湖之人自然江湖规矩办事,只是这江湖规矩如何难道非江湖人比岑某这江湖人更懂?”
“大胆!”二皇子左后方一个轻甲男子大声斥责,右手拔起身侧所佩长剑。
二皇子瞥了那男子一眼,男子一个机灵,目光缩了缩,未拔出的剑不上不下悬在半空。
二皇子被岑白一噎,却又哈哈大笑起来。“岑白公子真是好胆识!大难临头了竟然毫不变色。不如随本皇子去南光如何?本皇子必保公子荣华一生。”
“岑某多谢皇子的赏识之情,只是岑某身在江湖,性情洒脱,不喜功名利禄。”
“岑白公子不妨在考虑一下,本皇子怜惜你一身医术,若得传承,不是更好?”二皇子威胁之意尽显。
生死尽在岑白一念之间,若得生,就要投身于南耀二皇子麾下,否则,就是死路一条。如今岑白势单力薄,只身一人,如此千钧一发之际,岑白依旧毫不退缩,“岑某身糙,怕是经不起二皇子府锦衣玉食的生活。”
二皇子喜乐之意不在,肃杀冷峻的脸庞上冰寒一片,“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凭她能解这鸠蚀之毒,今日也不能放虎归山,姬夏好不容易才造成今日之局,可不能让这人给破坏了。既然不能收为己用,那只能杀之而后快。
岑白心知二皇子必定容不得她回归,只能拼力一战。不等南耀下令,岑白便如同离弦之箭,向东略去。
“追!死伤不论!”二皇子冰冷彻骨的声音响至岑白耳后,千骑轻甲追赶其后。
天上乌云散了开来,只余一地猩红和经久未散的血腥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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