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那日从陈彦良口中得知真正安插在南关军中的南耀奸细是牟勇,真实身份是南耀木家人,我便要求外公您先不要打草惊蛇,只是暗中监视。然后我派人拦截了他送往白源的消息,信中言明陈彦良刺杀景之失败,和钟二小姐前去南耀寻找药引之事,我怕消息外露,就前去南耀接应。行至南耀郾城附近突然得知南耀二皇子慕凛夜亲帅两千轻骑在长衍林暗中埋伏,我就潜伏在南耀轻骑中……”晞臻将那日发生的事情都告知了上官博,其中隐瞒了他自己强行为她解衣换药之事。
岑白步履匆匆走出了钟景之的营帐,定了定神。抬眼望去,天色依旧暗沉,不过下了一夜的秋雨适时停了下来。雨后的大地似乎更为沉寂了几分。空气甚为寒透清新,清寒的气息蔓延至肺腑之间。
岑白招来一旁值岗的将士,询问一番药帐的方位,径直前去。
岑白掀帘入内,凛冽的寒气随着她呼啸而进。账内三三两两行军大夫或配药,或煎药,还有一名花白胡须的老者正坐在桌案前打盹。岑白的到来惊醒了这位老者,应该是冰冷的秋风吹醒了他。
白须老者醒了醒盹,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下一片青黑,忽的一怔,似是看到了伫立在门前的岑白,满眼不敢相信,又用力揉了揉双眼,见岑白的身影依旧立在帐帘前,急匆匆的慢跑来到岑白身前,行了一个大礼,惊喜颤声道:“老头儿多谢岑白公子救命之恩。”
未等这位老者弯下身,岑白连忙扶起这位老者,惊疑道:“在下不曾救及老丈,何须行此大礼?这可万万使不得。”岑白自进了药帐就注意到这位胡须花白的老者,虽是发须花白,但容颜红润,貌若不惑之年,应是驻颜有术,是为医术大家。
“当的,当的。”老丈急切道,“公子可是寻来救治钟少将军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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