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着单衣走在青阳城主道上。”四哥,你可觉得寒凉?”姬奕宸问道。
“快入冬了,北风呼啸,虽不冷,但也有些凉意。”姬奕扬答道。
“景之,你呢?”姬奕宸转身又问起钟景之。
“我箭伤未愈,功力才回复五成,不抵四皇子体格良好。”钟景之淡淡回道。
姬奕宸抬头扬了扬,清冷的声线传出:“是啊,我们习武之人觉得尚可,可是青阳百姓呢?”
姬奕宸顿了顿,单向右拐,走进了一条小巷,接着道:“这座城,外公建了五年,从破败连城门都没有的小山村建成如今这座威严赫赫的城池,青阳百姓从吃不饱穿不暖甚至时不时的被南耀窝匪抢掠烧杀的过去,到现在家家不说顿顿大鱼大肉却也富足不缺衣物食粮,他们有多无辜,有多可怜?”
姬奕扬清浅的呼吸沉重了几分,“皇权相争,受苦受累的终是无辜被牵连的百姓。生于长于这片土地,就注定逃不脱这份命运。”
“可是四哥,百姓无辜,外公景之他们保的不就是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吗?我们姬夏不也是这样吗?不然为何二十年前父皇会揭竿而起?当真是皇权至上吗?”
“当然不是!”景之一旁坚定的喝道。“圣上乃仁义之君,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二十年前的事我不清楚,单说自我懂事起,姬夏可曾出过一例官绅相互鱼肉百姓的事?可曾有过地方灾祸连绵朝廷不行救治官员吞并灾银之事?可曾有过战士边疆打仗朝廷军饷受人贪墨迟迟不发或不够之事?都没有,自姬夏建国以来,朝堂清明,圣上政绩斐然,我相信圣上一心为民。”
“是呀,父皇的用心我们都能看得到。我们脚下这片土地堆积的白骨够多了,先辈们流的热血也够多了,作为子辈,我们有权利和义务去保持她的安然洁净。”姬奕扬叹声道。
“看来,当年德妃娘娘忍痛割爱将你送到鹤鸣山是送对了。我这些年虽常常不在临安,可我也未曾真正的体会过百姓疾苦,不知百姓所需,枉为人臣。”
“四哥何必自责,这些我们所学不同,经历的事情不同,自然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何况四哥今后可是朝廷栋梁之才。”姬奕宸超前走着,又转身进入另一条主道。
三人绕着整座青阳城走了一遭,待再回到城主府时,天已大亮。三人商讨着进入书房,他们体会百姓疾苦,也总要拿出个正经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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