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郈月害不语,只是把目光投向薛文欢。
况郈月害这就是故意的了,以前不给白茯苓,那是因为山高皇帝远,白茯苓每次都是单独传音,他躲无可躲,又不能直说,只好打哈哈,拿大义来压白茯苓。现在拿走寒冰盏的薛文欢本尊在这里,能让他们内斗不伤及无辜和星盟根本那就这么做!
白茯苓眯着眼看着薛文欢:“原来在你这里,早知道我直接杀上双龙山。”
“你没那个本事,”薛文欢一笑,“否则当初你也不会什么都输给我,只能去捡那个庄主当。”
庞启倒吸一口冷气。
这才是当年的魔王薛文欢,口气中的自得溢于言表。
白茯苓不想跟他废话:“给我。”
“我也要用。”薛文欢拒绝。
白茯苓要寒冰盏,无非是要复活他的师姐,而薛文欢则是为了复活白潋滟。
两人大战一触即发,白茯苓忽然哈哈大笑,转瞬间不见;薛文欢察觉到什么紧跟着消失。
吴蘩骑着庞逊追着,薛、白大战,最终寒冰盏被一分为二,好容易聚起来的白潋滟的魂魄也碎裂开来,一部分散落人间,一部分灰飞烟灭。
吴蘩一剑穿了白茯苓,寒冰盏坠地损毁。
白茯苓伏地吐血,嘲笑道:“吴大小姐都嫁人了还对小师弟这么上心啊?”
吴蘩没有一点情绪波动:“我都嫁人孩子好多个了,你还是那么幼稚。”
白茯苓正要再说,庞逊已经冲过去左勾拳右勾拳地打起来,一边打一边骂:“人坏、心坏、嘴坏。”
吴蘩不理他们,拿眼看薛文欢。
只见薛文欢捧着寒冰盏出神,眼中满是寂寥和绝望。
她不禁想起二十年前,当白潋滟挡在薛文欢身前香消玉殒之时,薛文欢也是这么绝望,他跪在刀兵之间,任由兵器穿透他的琵琶骨,逼出寒蟾,抱起白潋滟的尸体,一步一趔趄地消失在众人眼前,那种绝望让她丢盔弃甲,奋不顾身地追着他喊:“薛郎——”
吴蘩已老,她不能和年轻一样不管不顾追随他,也不会再费心思给他。
吴蘩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办?”
薛文欢抬起表情瞬间苍老疲惫的脸,苦笑一声:“我先回双龙山休息一段时间,接着去云游四海。”
吴蘩知道,薛文欢是要去找那飘散在世间的最后一缕残魂,便也不多说,只点点头:“自己照顾好自己。”
言讫,便拎着还在发狂的庞逊走了,而庞逊手里还握着白茯苓。
白茯苓被打入天牢,硫酸浸泡,日夜受鞭打雷刑,挑了一个黄道吉日凌迟处死。
余明广则逃了出去,不知何方,还在全国通缉,通缉令甚至发放到了别的国家,请求共同逮捕。
襙东南受损严重,而且还有一个灭绝阵没处理,都忙着修复,况郈月害用尽毕生功力,在白茯苓死的那天把灭绝阵封印下去,改变山河地貌,填住了它,封印上的那条河因为灭绝阵的妖气变黑,由此得名:“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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