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说得对。”
中午吃饭,罗刚扒拉了几口午饭就跑出去赌钱去了。他说这两天手气不错,天天赢钱,想要趁着手气旺的时候多赢点。
平时他要是出去打牌,赵慧肯定会拦着不让去,但这大过年的,全村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会聚在一起玩牌,她所以也没拦着,再说了,现在手头上有钱了,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担心罗刚输钱,输点就输点吧,反正输得起。
下午,罗旭在家帮着赵慧将家里里里外外又打扫了一遍。过年之前,赵慧已经将家里打扫了一遍,今天是大年初一,家里必须要很干净,所以又打扫了一遍。
罗清远下午就去诊所里,疾病这玩意可不管什么过不过年,它要来的时候谁也拦不住。过年期间,由于暴饮暴食,酗酒再加上熬夜,很容易诱发急性病,所以往往过年的时候诊所也是最忙的时候。
罗清远忙的晚饭都没时间回来吃,还是罗旭给他送去的。罗刚在家吃了晚饭,丢下碗筷就走了,说约好了几个朋友要挑灯夜战。赵慧叮嘱他零点前回来睡觉,明天是大年初二,按照习俗,得让罗刚带着她娘儿俩回娘家。
到了零点,罗刚还是没回来。赵慧给他打电话,手机关机了。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他去哪里玩牌,赵慧原本要生气的,但想想就算了,毕竟是过年,心想就让他好好玩玩吧,男人们一年到头就这么几天放松的日子。
赵慧没有多想,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钟,失魂落魄的罗刚回到了家里,他的精气神都像是被妖精吸走了似的,看上去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刚子,你怎么了?”
罗清远刚刷了牙,手里拿着牙缸,看到大儿子这样,还以为他生病了。
罗刚魂不守舍的样子,像是没听到似的,拖着两条腿往前走。罗清远这才发现不对劲。
这时,在厨房里忙活的赵慧围着围裙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看到罗刚在外玩了一个通宵,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个死人,还知道回来啊,你怎么没死外面去!”
罗刚还是想没听见似的,径直往屋里走去。走到门下,他好像不知道有门槛似的,还拖着叫往前走,绊到了门槛,突然失去了重心,整个人摔得卡在了地上。
罗旭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刚想要上前扶,罗刚已经自己爬起来了,不声不响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里。回到房里,罗刚便往床上一倒,两眼睁着,无神地看着上面。
过去的一夜,简直就是他的噩梦,想到这些噩梦,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但他知道,他完了。
“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死了算了。”
他知道房里的抽屉里有铁钉,吞铁钉可以要人命,就在他翻了几根铁钉出来,准备结果了自己的时候,床上儿子的一声啼哭惊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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