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君怀道:“不必要这般繁琐,既然桑安顺有意隐瞒真实名谓,这闻人家族必有防范措施,倒是他的习练心法值得深究。即使是闻人天禄与弑血盟高层人士有亲戚关系,也不太可能单独免除毒牙栽植,他之所以能够逃过去,很有可能便是功法原因。
“而且我断定他那位姑丈大人本人也习练此术,或者他对于此术有相当了解,所以对闻人天禄的神魂意志有足够信息,只有这一条线索才是最具有明确特征,毕竟我也修炼的此类心法,知道它的珍贵之处!”
思虑半晌,万逍驹随手招过一名修士,将此情形详细指出,便由此人负责对于此种功法的搜索铺展。
“还有一事”,万逍驹说道,“闻人天禄两次提到四象观三字,与另四人辨识,却无一人听闻过与此相关,我猜测必是极为隐晦之地,因为两次涉及到四象观三字,闻人天禄均是面露异色,那种神情有股敬畏之意,仿佛还夹带着些许笑意,表情很是奇特!”
“哦?”,刘君怀兴趣大增,口中反复念叨着那三个字,向万逍驹说道,“大哥,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说罢,身形已然消失,几息之后显现在千鹤阁吉鸿畴之处。
赫然见到刘君怀出现,令吉鸿畴浑身一颤,旋即苦笑道:“君怀,你如此出现方式,也实在是骇人,说吧,有何急事?”
刘君怀抱拳致歉之后,说道:“曾听闻屈盟主讲述过,您来在汉疆超过二百年,而且生性喜好游历,对这汉疆大部分区域均已涉及!晚辈深夜前来打扰,便是想问询一下,您可知四象观一词?是否汉疆的某一地理名称或是寺庙名谓?”
“四象观?”吉鸿畴眉头紧蹙,回忆良久说道,“稍等片刻,我这里有详尽汉疆地图与地方志,待我查询一下!”
说罢,引领着刘君怀来到书房,在密密层层书架上抽出几册古籍,半柱香之后,眼露喜意:“君怀,整个汉疆只有一处叫做四象观,却是一处上古祠堂遗迹,现在恐怕早已化为一片粉灰!
“此处在汉疆的极南边陲嵊东山脉深处,因一名万年前飞升修士而知名,那人是一位道家全真派纯正传承者,当时在汉疆名气极大!飞升之后,那处位置便成为散修们频频光顾之地,这些年下来,应该早就无所存留了!”
刘君怀大喜,急声问道:“吉掌门可知何种道家传承?”
“纯阳真卷!是一部心法,此心法据说在汉疆还有流传,只是早已残缺不全了!”能够给出刘君怀实际帮助,显然吉鸿畴也甚是兴奋。
“纯阳真卷?”刘君怀对于这个心法名称很是陌生,“吉掌门可曾知晓汉疆何人修炼此法?”
吉鸿畴摇了摇头,“我也是在几十年前与人闲聊时听闻过几句,却是没有具体详情知悉,多是坊间传闻而已!”
二人又相谈片刻,刘君怀拱手离去,回到甬城商行之后,与万逍驹详细描述。
万逍驹说道:“嵊东山脉距离此处四万多里,君怀你还是去一趟,那嵊东山脉在洛岐城西城外,山脉东尽便是扶川海域!那里若真已化为一片粉灰就回来,早被人探寻无数遍,估计就地百丈也有了!有了纯阳真卷这条线索,只要汉疆有传说存在,就必有相关讯息出现!”
刘君怀不再犹豫,稍作恢复,几个瞬移,已经来到了洛岐城西城之外。
夜色正浓,而且雾气昭昭,视线不及十丈,刘君怀寻一处位置盘坐之天明。
清晨,远望嵊东山脉薄薄云雾轻绕山腰,好像系上一条乳白色腰带,缥缈中透着神奇,朦胧中含着清秀,给绵延高耸山脉增添了迷人色彩。
纵身来到那处上古祠堂遗迹,眼前一切依旧笼罩在一层缥渺的轻纱里,连初升的太阳也隐去了它鲜艳明朗的脸,只剩下一圈红晕,迷茫中透出些红光来。
在一片空旷中伫立有顷,待一种微微凉意透心而人,若有若无的雾气里,刘君怀打开镜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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