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极致痛苦循环往复,足足持续了一年时间,如此长时间忍受这种剧痛,无数次使得刘君怀几欲昏厥,又在恍惚中被某道声音及时唤醒,方才令他始终紧守本心,不致意志溃散,那蜂拥而入的世界之力,才未将淬炼修复之力,化作无尽锋芒将他身体撕碎。
这种痛苦就像是身体不间断被卷入磨盘中挤压,碎裂血肉再被浓郁盐水中浸泡,又经烈焰炙烤,极寒凝实,胚坯塑形锤炼打磨。
此番痛苦来自于肉身,但是却反映在灵魂和精神之中,虽然难以忍受,但这两种气息也愈加夯实浑厚,一年时间里已渐如厚重大地一般安如磐石,跌宕起伏岁月痕迹镌刻其中,柔韧执着凝固在深厚土壤中,淳朴而厚重品格沉淀出无数个层层叠叠历史印痕,将一股勃然生机始终延续着。
无数次极限条件下逼迫出刘君怀巨大潜能,灵魂与精神之力一次次蜕变,渐有亘古不变灵魂意念稳若大地,道道极致压缩凝实法则纹路深刻其中。
这时痛苦对他心魂冲击越来越弱,一股厚重道蕴波纹从他身上波及四周,宛如鳞波般,一层层朝四周推进,激荡起七层空间世界之力绽放无量金光,一时间佛光浩荡,丝丝缕缕金光落下,佛陀虚影自刘君怀体内再次幻化而出。
空间内,竟是有木鱼声回荡而起,咚咚咚像是敲在刘君怀心上,带着一种齐心涤虑意境,净洁身心,清除杂念,洗涤**着他的心性。
渐有深山幽静之意在这方空间里泛延而起,崇山峻岭之中,一股清泉飞流直下,跳珠溅玉里露出一角古庙残墙断壁,泉边有个老态龙钟的和尚,一瓢一瓢地舀了泉水倒进桶里,用来烧茶煮饭,洗衣浆衫,老和尚眉毛黑白夹杂而头发雪白,由于年迈视力极差,每一个动作都充斥着暮景残光之意,缓慢而且颤抖。
古寺破损墙垣一侧,隐露出庙堂一隅,有禅榻倚靠在墙边,几册经书与古籍在榻上一角叠罗着,随微弱过堂之风穿过,吹动着枯黄卷起的一页经文沙沙作响。
微风来处,有云雾山间撩绕,孤峰耸入碧天,日落余晖照应出,笼罩在茫茫雾气中的松柏氤氲如生烟,这残破古寺与落日凄凉,立时激荡起刘君怀心中深山藏古寺般离世之感,宁静、淡薄里,夹杂着浓郁皈心苦思之念。
两种不同意境禅意,出世修心与入世度人意念交集,妙之又妙气息渐在他身上升腾,他渐觉自身被一道光芒所环绕,流光溢彩,神辉璀璨,划动无尽奥秘,显化无尽禅意云涌。
那一霎那,他神念探识之力宛若沧海一般浩瀚,大山一般凝实,化作无数紫光,浩荡空间,笼罩幻境空间周围万里,山水草木一举一动,尽在他的觉察之内。
此刻,他深深感受到红尘俗世禅意如花,如一朵皎洁如玉的白莲花,佛端坐在上,慈悲为怀本相彰显,不经意间把自己内心心结凝结成丝丝馨风漫洒,意滋生里,焚香虔诚默诵吟章在耳边舒缓涌荡,有时光流年的花絮轻飘,月垂幽帘,隐映美好景色,朦胧间,心灵沉醉!
此时的刘君怀心境安然,回归心灵的质朴,在静中见真意,在淡中识本然,于繁华处独守清凉,于纷芜处静心养性。
他只觉看遍了人世繁华,方觉平淡最真,心境因历练而成熟,本身气息因沧桑而厚重,诸般感悟因体会而感恩,因坚持而成功
时光浅白,花影微凉,又是一年光景过去,刘君怀再次睁开眼睛时,才发觉已来到智慧塔第八层。
现在的他,遍身满溢着佛家大慈悲特有气质,透露着佛之本质,不染世俗的无污无垢禅气盖世蒸腾,只是身形转动,便挟带起禅道妙悟晕荡而起,光明清净里智慧之光呈波纹般涟漪舞动,舒缓出无尽金色和暖光辉。
佛陀虚影依旧在他身后半空悬立着,一股玄奥力量隐隐散发而出,祥和浩荡佛光普照百丈,脑后巨大太阳般璀璨光华闪烁,光彩夺目间无形气势爆发出来,霸气横亘弥漫,充满浩荡佛义在其间涌荡不停。
刘君怀漫身浓郁檀香之气萦绕,被淡金色智慧光辉笼罩,丝丝缕缕毫光刺目,照耀这片天地。
每一个毛孔有细微金色漩涡显现,古老梵文缭绕的朦朦胧胧,与四周纷纷扬扬洒下的佛光普照共映奇光,道道法则烙印种入其中,仿佛是巍峨山岳般凛然乍现,支撑起他力量无限的高大身躯。
他徒然一声长啸,音波化为滔天巨浪,冲击得八层空间气流都汹涌澎湃起来,两眸犹如日月,一睁一闭间,仿佛世界都在生灭,道道神念之力犹如银河流转,蕴含了无比精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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