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夕溪是这醉影楼的常客,几乎每晚都会来这食坊,会会游人,品品香茗,享用这醉影楼中最为可口美味的珍馐美味。
故而早已熟识这楼中的每一间雅间的位置,大小,房中的物品。
此时迈着小碎步,背着双手,已经完全忘记了身上还贴着黏腻腻的被桐油浸湿过此刻已经被风干还带着刺鼻的气味的衣衫,旁若无人的推开了天字一号的房门。
温雅玉见苏夕溪毫无身在别人家中的自觉性,大刺拉拉的打开门进来,也不抬头,毫无任何反应,冷冷清清道“你这身黏腻腻,令人作呕的狼狈样子是怎的了?”
苏夕溪被他忽然开口弄得稍微愣了愣,才忽然想起自己下午的糗事,脸上微微有些窘迫,抬起右手蹭了蹭鼻尖。
“今儿个被林蓦然摆了一道,丫的在富荣居耍牌子竟然下黑手,搞得老子被毛二狗追了三条胡同,十条街,他奶奶的还被一酸书生倒了一地滑不溜秋的桐油滑倒了,那滋味简直是酸爽无比。”
边说着还边手舞足蹈的朝温雅玉比划着,脸上红晕翻飞,唾沫四溅,激动得搞得好像是在向对方讲述自己建立了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丰功伟绩一般。
温雅玉早已经习惯了她的乱七八糟的话语,此时也不开腔接话。
只是默默的执壶斟茶,琥珀色的茶水迎着茶盏轻轻落下,如颗颗晶莹剔透的玉珠一线牵连注入杯中。
白皙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摩挲着绘山水的白玉杯沿,低垂的眼眸浸杯中缓缓升起的雾气中,好笑的神色一闪而过,勾了勾嘴角,噙起一丝暖意的笑意,出声打断了正滔滔不绝,唾沫星子四处乱飞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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