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玉随手指了指桌旁的沙漏,道“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我可不想你胞兄又来砸我的场子。”
苏夕溪望了望沙漏,又瞧了瞧窗外,心里一顿,讓道:“完了完了,这都快过酉时了,我得赶到打更前回府啊!”说完披起披风,抱起暖手炉就往外冲,只丢了一句“银子记帐上”就不见了踪影。
温雅玉瞧着苏夕溪离去的背影,弯起嘴角甚是嘲讽地低吟了一句“蠢货”,便没了下文。
冲出醉影楼的苏夕溪准备停下来喘口气,还未站稳脚步就感到身子一沉,似乎有什么东西坠着自己,低头一瞧看见自己不争气的小厮六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抱着自己的腿。
苏夕溪一脚踹飞了六景,掸了掸衣角,俯身问道:“怎么,你这幅模样,谁又欺负你了吗?瞧你没出息那样。”
“不是的公子,是。。”六景急得满脸通红,却再说不出一个字。
苏夕溪发觉他不对劲,知道他只有遇见大事一着急就说不清楚话来,想来府中定有大事发生了。
“快回府。”苏夕溪丢下一句话转身抬腿朝云王府的方向急奔而去,只留下在雪地还没回过神的六景。
雪夜里的寒风分外凌烈,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苏夕溪也顾不得搂紧披风,只朝着回府的方向奋力急驰,跟在后面的六景气喘吁吁,终于死命的赶到了府门前替自己家主子叩响了大门。
两人都不停的喘息,寒风吸进口中都不由冻得一哆嗦。
大门“咯呲”一声缓慢打开,苏夕溪瞧着门内的母亲,立马堆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上前挽着自家的母上大人,还未开口,苏王妃就急着抢声说到:“溪儿,你要有个准备,这事儿我和你爹爹都是不情愿的,你先,我是说暂时你先虚已委蛇于那小世子,你爹爹和兄长一定会想出两全齐美的法子辞掉这门亲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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