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三个混混和胖子、矮子,与疤哥做了伴,全瘫软在地。
六人哀哀地呻?吟着,毫无反抗之力了。
号子里的八张床铺,在这一阵暴力中,有三张散了架子。
俯视着脚底下哎呀乱叫的六个人,王鹏貌似仍未消气。
他摸了一把右耳朵上的血,左脚尖一探,将疤哥挑了起来。
伸手抓住疤哥的脖子,王鹏慢慢地开始用力。
疤哥手脚齐用,胡抓乱踢着,嘴巴发出了“呃呃呃”的咕噜声。
眼看着疤哥的脸色越来越紫,王龙飞赶紧上前,抓住了王鹏的手。
“王大哥,冷静一下,别出了人命啊!”
王龙飞知道,王鹏一旦掐死了疤哥,那就麻烦大了。
王鹏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后,终于松开了铁钳子似的手。
疤哥歪在一张散架的床上,双手捂住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
“卧槽尼玛!算你交运,要没有这小兄弟给你说情,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王鹏踢了疤哥一脚,恨声骂道。
其实,王鹏哪里会掐死疤哥呢?他那样慢慢地用力,无非就是要吓唬疤哥。
疤哥喘匀了气后,抬头盯了王鹏一会儿,道:“王哥,我服你了!”
接着,疤哥竟然又说:“王哥,号头让给你,我以后听你的。”
“屁个号头!你认为劳资稀罕呀?”
“王哥,我真的服你。以后出去了,我就跟着你混。”
“哼哼,你当我是混社会的啊?”
“王哥,像我们这样没根没底的小百姓,遇到你,是福气啊!”
“少来这个,我和你们不是一路人。”
“王哥,就算不在道上混,那有你当靠山,日子也能过得踏实些。”
“哈,我来当你们的靠山?你眼睛也不瞎,看看我现在穿的是什么?”
“虎落平阳,龙游浅水,王哥不会永远蹲在这号子里。”
王龙飞真的没想到,疤哥被王鹏差点掐死,竟还如此讨好王鹏。
随着两人的对话,王鹏的火气,貌似也慢慢消失了一些。
“唉——你认为,像我这样的,就能在社会上混出个人样来?”
王鹏的话中,露出了明显的悲哀和失意。
疤哥沉默了一下,道:“这个我懂。没钱,没权,确实难活人。”
“唉——”王鹏再叹一口气,“你经历的事情多了,就明白了。”
疤哥道:“不过,像王哥你,要是想活好,总是比我们这些人容易。”
胖子他们先后爬了起来,呆呆地看着疤哥和王鹏对话,
上规矩的结果是,疤哥主动让位,其他人也表示,唯王鹏马首是瞻。
王鹏置之不理,找了张囫囵床,拍拍,招呼王龙飞坐下。
看守闻声而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疤哥对他们说,是哥几个跟着王鹏学武,不小心碰坏了床。
看守简单地察看了一下各人。
除去王鹏的右耳朵受了伤外,其他人表面上都看不出什么来。
王龙飞明白,这是王鹏手下留情了。
看守骂骂咧咧的,说要通知各人家属,赔偿看守所的公共财物损失。
训话完毕,看守指挥疤哥六人,将散了架子的床抬走。
随后,又对王龙飞道:“你陪王鹏去卫生室包扎一下耳朵!”
王鹏挥挥手,赶看守走,道:“劳资没那么娇贵,过两天就好了!”
看守见王鹏那凶恶的样子,也有点发怯,哼了一声你随便,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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