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堂和尚与第一翻墙大笑。
第一翻墙道:“走!咱们去大昌楼!”
“大昌楼”是这临江府中最大的三家酒楼之一,位于城东,这却是潭州富豪曾祖殿的产业。还有一家“豫章楼”,在城北,这却是光照会旗下产业。另有一家,取的也是一个长而且奇怪的名字,叫做“先生和小姐走过的地方”,在城西的闹市中,这一家是归倾奇者所有。这三座大酒楼,临江府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日人来人往,生意火爆之极。甚至若想在这三家酒楼的任何一家吃饭,都还得提前预定,否则根本就找不到位置。
当时,牛犊先与破堂和尚、白珠跟着第一翻墙,进了这大昌楼,所幸这时并未到吃饭的高峰期,还有座位,只是没有雅座,四人便上到二楼,选了副座头,落座已毕,点了一桌子酒菜。
牛犊先问起白珠事情的经过,白珠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牛犊先恨恨道:“这个吕扶花,常晴,汤怀好,都该杀。赵水苗那人也不是好东西,既然在那九凤楼,暂时也不要去管她,留她在那里住几时,得找到羊咩咩和小诗,再去寻到大哥来,将这九凤楼的人杀个精光,一个不留。”又问第一翻墙道:“兄弟,那我们下一步,你觉得应该怎么搞?”
第一翻墙道:“既然白珠姑娘已经在这里,杨姑娘与小诗二人也已经被人救走,依我看,暂时也不会有危险,必然会想办法回潭州。我们下一步还是去寻找杜大哥,再来寻这金凤宫报仇,你们看呢?”
众人都点头称是。
众人正吃饭间,只见一个黑衣人也走上楼来,手上提着一柄黑剑。
这个人的身上,浑身都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来的这人却是谢独鹰,他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牛犊先,也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人,远远地选了张桌子坐下,背向着牛犊先等人。
第一翻墙和破堂和尚从来都没有见过谢独鹰。但是他们两人一看到谢独鹰时,浑身都似乎已经有了些寒意。
破堂和尚道:“这个黑衣人,也不知道他是谁?他一来,这里好象突然就变冷了许多。”
第一翻墙笑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像这样的人,我们最好不要得罪他。”
破堂和尚笑道:“打死和尚,和尚也不得罪他。”
牛犊先笑道:“这个人我认得,我与他干过一架,却不是他对手。”
第一翻墙笑道:“牛大哥,说来听听,这个人究竟是谁?你又是怎么与这个人打上架的?”
牛犊先道:“这人叫做谢独鹰……”
话未说完,第一翻墙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事,突然打断牛犊先的话,道:“牛大哥,你说这人叫谢独鹰?”
牛犊先道:“是啊!你听说过他的名?”
第一翻墙突然拍了下脑袋,道:“我想起来了。”
破堂和尚连忙问道:“翻墙兄,你想起了什么事?”
第一翻墙放低了声音,避免让另一边的谢独鹰听到,道:“我啊,突然想起,我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的。”
破堂和尚问道:“你与他素不相识,又在哪里听到过他的名字?”
第一翻墙道:“在小汤街上,九凤楼的衣柜中,我就听说过他的名字。我还取走了他的包裹。而且,一提到这个名字,我就想起来,我当时藏身在那衣柜中,隐约听见,好像是有一个女孩出钱请他救人,他开始不同意,后来不知那女孩说了些什么,这个谢独鹰又同意了。现在想起来,那个请谢独鹰出手相救的人,必定就是杨雨丝。只是那时,我以为是有嫖客进来,我也不愿听人干事,还特意用棉花塞着耳朵,也没有将他们的谈话听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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