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说权枭多好,楼芮反而沉思下来,这肃王如今缺少文臣支持,若是楼家……还有他对子裳的看重,将来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就算有事,文臣一脉楼家为首他还能不顾忌?
而康王,文臣一脉却是有阮氏,楼芮咬咬牙猛然抬头道,“以后……与肃王相处多用些心吧。”
楼子裳不可置信道,“父亲,您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不喜欢肃王,但如今这局势。”楼芮沉声道,“为了楼家,你且忍忍,但也别上来就掏心掏肺的。还要多多观察,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慢慢来。”
楼子裳知道,楼芮还是不放心,要对权枭多多观察,但……只要有这就够了,以后的局势,岂是楼芮能控制的?!
“儿子知道了。”楼子裳一脸不情愿。
楼芮满意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莫要如此,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笑的胸有成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方才林夫人叫你何事?”
楼子裳闻言笑着将林夫人那话一字不落的说出来,叹气道,“这事儿……不是子裳不帮,实在是,父亲您也知道,这是皇上下的旨意,我若是出面可能成功,但转眼就让大哥娶了和珊郡主,不一定成不说,定会连累的我楼家……”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楼芮大怒,气得险些晕过去,这是把他们楼家往火坑里推啊,“你别管她,只做好自己的事便是,家里自有我。”
楼子裳笑笑道,“姨娘也是着急了,您也别与她计较,多劝劝便是,父亲……七月十五可是紧五十岁的寿辰,定熬大办才是。”
楼芮闻言哈哈大笑,“子裳不必担心,这些事你大哥自会操办,到时候你自回来便是。”
楼子裳轻轻一笑,楼子泽……两人又谈了半个时辰,楼芮方让楼子裳离开,转身他就怒气冲冲的去了林夫人那里,林夫人本来还在等着好消息,看到楼芮那脸色颇有些不明所以,哪曾想楼芮挥退下人对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天天脑子被狗吃了不成?!妇道人家没事就学朔儿绣绣花,种种草,没得在这儿搬弄是非瞎倒腾,我楼家早晚有一日毁在你这贱人手里!”
他当真是气急了,这要是楼子裳真去做,那他们楼家真真是失了帝心,连楼子裳自己只怕都要出事,林夫人这下听出了门道,泪水涟涟,抱着他的手臂哭诉,“老爷,妾身也只是这么一说,您何必发这么大怒火?子裳不愿意直说便是,何必,何必……”
她委屈极了,楼芮冷笑一声甩袖将她挥开,“你以为是子裳告状不成,不过是我问起来实话实说罢了,怎么,我若是没问,你还要逼着他找皇上不成!”
林夫人身体一僵,暗恨咬牙,这楼子裳当真是越来越得老爷的心了,这样下去可不成。
“从今日起,好好想想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闭门思过半个月。”楼芮黑着脸沉声道,“栓到想想,你那贤妃娘娘表姐……呵……”
楼芮说完甩袖离开,林夫人将手中丝帕揪成一团,她明白了,楼芮这是迁怒,已经对贤妃不满了……但是她,林夫人苦笑,她能怎么办?被贤妃那般算计最吃亏的可是她的儿子。
楼子泽听闻风声赶过来的时候,林夫人正怔怔的坐在榻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到楼子泽轻叹一声,“泽儿啊……”
“母亲。”楼子泽握住他的手脸上带着狠意,“我已经知晓了,这次的事康王……”
“只怕以后我们母子俩的日子更难熬了。”林夫人淡笑一声,蓦然冷下脸色道,“你父亲现在对楼子裳可是宠的很,他是祭司,但谁知道日后我们楼家……所以当务之急是……”
她淡淡看了楼子泽一眼,楼子泽反应过来,皱眉道,“儿子亦认为如此,但是我们该怎么做?”
“呵,很快不就是你父亲的生辰吗?”林夫人起身轻抚那七折湘绣屏风,“若是他在你父亲生辰上出了什么岔子,那……呵……”
楼子泽愣愣的有些反应不过来,“可是,那,那是父亲的五十岁寿辰啊。”
“那又如何!”林夫人轻蔑一笑,“只要这样重要的场合,才更有冲击力。”
楼子泽蹙眉还有些犹豫,林夫人冷笑一声,“莫要妇人之仁,只要这样才能一举扳倒楼子裳。”
在林夫人的瞪视下,片刻后楼子泽笑笑道,“没错,母亲说的是。可是,我们要怎么?”
他有些为难,扳倒楼子裳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林夫人思索片刻道,“且想想……万不能留下把柄,就算暴露了,也不能让人发现是我们做的。”
林夫人和楼子泽左右为难之际没想到当夜就收到一封信,拆开一看,母子俩冷笑一声,楼子裳这仇人还真不少,那就怪不得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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